拉着头,有气无力的垂在那里,她的那双脚,已是难以在支撑自己站下去。
耳听得有脚步声,花鬘无力的睁开眼来,当她看到时颜良时,苍白的俏脸上,顿时闪现过复杂的表情。
愤恨、羞耻、哀求……种种的情绪杂糅其中。
她嘴唇动了一动,似乎实在是挨不住,想要开口求饶,但话到嘴边,却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这个蛮女的心中,还存有最后的一丝尊严。
“姓颜的,你也是汉人中的一方人物,焉能这般对我,你就不怕被人笑吗……”
花鬘改变了策略,想用激将法,来让颜良顾及所谓的“名声”,从而放弃虐待于她。
很显然,久居南中的她,根本就不了解颜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待仇人,就要不择手段,要多残酷有多残酷,老子我想怎样就怎样,天下人的议论,我颜良只当你们是在放屁。
“你那蛮夷老爹,不也自封为什么狗屁大越王,这样看来,他也算是个人物,他都能做出屠杀无辜百姓,这种人神共愤的行径,孤一下她的女儿,又何惧为人议论。”
杀得好,那些软弱的汉人,就该统统杀光!
花鬘的心头,响起了一声喝彩,仿佛听到其父屠杀汉民的消息,让她饱受摧残的身心,竟平添了几分精神一般。
但旋即,花鬘的痛快,便变为了恐怖。
因为她感觉得到,颜良今次的前来,正是因为他父亲孟获屠杀汉人平民的原因,颜良十有八九,是要拿她这个孟获的女儿来泄愤。
颜良却并没有动手,只冷笑着叫将酒肉拿来,颜良盘膝坐下,正对着被吊的花鬘,又津津有味的大吃了起来。
这酒肉的诱惑,对于花鬘这样一个饿到头晕眼花的人来说,甚至比严刑拷打还更具有杀伤力。
丝丝缕缕的肉香,无孔不入的侵入着她的身体,花鬘只觉胃里的抽搐更加厉害,那饥饿导致的绞痛,几乎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花鬘不敢睁眼去看,生怕只看一眼那酒肉,她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就会因此而土崩瓦解。
她害怕自己会忍耐不住,坚持不住,为了一口吃的,向眼前这个汉狗来摇尾乞怜。
颜良却也不逼她,只一边品着酒肉,一边欣赏着眼前吊着的曼妙身体,那锐利的眼光,仿佛要将她身上每一处细微之处,都看尽一般。
花鬘知道颜良正在用肆意的眼光,着她的身体,浓浓的羞辱之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只令她因饥饿而苍白的脸庞,此时也变得羞红如霞。
羞耻与饥饿,正如两柄利剑,一寸一寸的切割着她饱受摧残的心灵。
颜良则故意咂吧的滋滋作响,让她即使闭上眼睛,也难逃听觉上的刺激。
花鬘那残存的尊严,正如残阳一般,正一丝丝的消散。
终于,饥饿的魔鬼,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来,将她尊严的堤坝,全部的淹没在了其中。
花鬘睁开眼来,双眼冒着馋光,疯了似的扫着那案上的酒肉,口中更是幽幽哀求道:“我愿臣服于你,求你给我些吃的吧,我快要饿到不行了……”
这曾经狂傲,自以为是,叫嚣着要杀光汉人的蛮女,此刻,终于是开口求饶了。
颜良的心头是一阵的痛快,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但颜良却并没有急着给她松绑,而是冷冷道:“就凭你这小贱人,也配在孤面前,自称‘我’吗。”
花鬘愣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颜良的意思。
“奴……奴婢愿臣服于大司马,请大司马施舍奴婢些吃的,求求大司马了……”花鬘彻底抛下了自尊,自称为奴婢,求饶的语气中,更是饱含着哭腔。
让骄狂的敌人屈服,让他们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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