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区区一条沟壕,只要军士卒配备简单的攀爬工具,就可以轻易的爬将过去,又岂能阻拦得住。
曹仁的不屑,自然有他的道理。
而诸葛亮沉吟良久,却是眼神色变,沉声道:“子孝你想错过,颜良他不止是要挖壕沟,壕沟挖好之后,他还要引漳河之水,灌入壕中啊。”
听得此言,曹仁猛然省悟,不禁神色惊变。
“颜贼竟如此狡猾,诚如丞相所言,那我们就不能坐视不顾,必须即刻发兵出城去破坏不可。”
曹仁的得意全面,立时就紧张起来,已经在吩咐部下,准备集结兵马出城。
而这时,诸葛亮却指着城外道:“子孝你看,楚军在挖壕军队附近,还布署了数股游骑,显然是等着我军出城破坏时,趁机袭击我军,我以为还是不可出兵的好。”
“丞相此言差矣,发兵出城,虽有可能跟敌人交手,但总比坐视楚贼修好沟壕,隔绝了邺城要好吧。况且,我们可以集中优势兵力,攻击楚军薄弱之处,楚军纵有防备,又如何能挡得住我们。”
诸葛亮却摇头道:“我军只有三万余众,每一名士卒都非常宝贵,绝不能做无谓的消耗。”
听得这话,曹仁就急了,皱眉道:“丞相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就因为怕死伤士卒,就坐视楚贼堂而皇之的挖好沟壕,把邺城隔绝了吗?”
诸葛亮笑了,笑得很是讽刺,像是在讽刺颜良的挖壕之举,又仿佛是在讽刺曹仁的智谋不足。
“子孝啊,你好好看看楚贼们挖的壕沟,你觉得,单凭这样一条壕沟,楚贼能隔断我们与外界的联系吗?”诸葛亮冷笑着反问。
曹仁一怔,满脸狐疑,只得将视线转向城外,再次仔细的审视距城不远的楚军“大工地”。
凝视半晌,曹仁神色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
曹仁终于明白了,诸葛亮为何能这般高枕无忧,对楚军的挖壕之举坐视不顾。
原因很简单,楚军挖的那道沟,其深不足一丈,曹仁站在城头,甚至都能看得到沟底。
这样一条浅壕,即使是灌满了漳河之不,汉军也能不需任何渡水器具,徒步涉水而过。
“原来如此,还是丞相看得仔细啊。”曹仁不由感慨,言语中对诸葛亮颇有几分赞叹。
诸葛亮则微微而笑,脸上流露着几分得意,摇着羽扇,不屑道:“楚贼将沟壕掘得如此之浅,焉能隔绝了我们,咱们就按兵不动,坐看楚贼做无用的徒劳之功吧。”
“丞相言之极是,哈哈~~”曹仁哈哈大笑,笑声中亦充满了轻视。
于是,这一文一武的汉国两员大臣,便站在这邺城上,如看笑语一般,看着城外的楚军挥汗如雨。
诸葛亮和曹仁却不知,此刻,几百步外,颜良也正驻马远望,盯着城头这边冷笑。
“陛下,贾大人计策果然是妙,汉军真的没有出城破坏。”周仓兴奋道。
颜良冷笑道:“朕将壕沟挖得这么浅,那诸葛亮看在眼里,自然以为这么浅的壕沟,断绝不了他与外面的联系,自不会徒损士卒,前来破坏。”
“陛下所言极是,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周仓连连头道。
“回营,待明早之时,再给诸葛亮一个惊喜吧。”颜良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颜良归营而去,而城前的这十万将士,依旧在挥汗如雨,忙乎了整整一天,日落时分,一条绵延四十余里,不足丈许的浅沟终于完成。
辛苦了一天的士卒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往了大营,而等待他们的,却是满营的肉香。
颜良为了犒劳他们,早已下令杀猪宰羊,以一顿丰盛的晚餐,奖励他的士卒们。
士卒们吃饱喝足,疲惫尽收,精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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