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受降城,府衙书房中.
铁木尔,左贤王,左谷蠡王,及各自帐下将领挺身站在书房两侧!
众将默然不语,气氛如冬日的寒冰,冷冽而刺骨!
伊然从率军进城时便冷漠不语,整个人冷若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即使伊然没有说什么,众将从他冷酷阴鹜的表情中,隐约猜出几分缘由.
前线战败!
伊然动怒一定是因为诸将率军在前线战败.
损兵折将不说,还消减了南征精锐的士气,令突厥人从全面出击,转变为被迫防御.
静默中,铁木尔仰起头看了眼伊然,转首扫过左贤王,左谷蠡王,冷语询问:“贤王,谷蠡王,你们领兵气势如虹的南下,似有席卷天下,夺取大唐之势.
可在南疆作战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某领兵入城时,为何守城的兵卒气势低落,犹如霜打的茄子,没有半点精气神”
士气.
突厥骑兵从来不缺旺盛的士气,坚强的斗志,可惜守城的兵卒身上,早没有这样的气质了.
纵然铁木尔知道,大军战败会消减兵勇的斗志,士气,从前他率军战败后,也在自己麾下兵勇身上,看到这样迷茫又无助的眼神,却从来没有西受降城内的守军这样明显.
左贤王,左谷蠡王尴尬又窘迫,凭他们的地位,铁木尔没有资格质问.
怎奈前线征战失败乃铁板钉钉之事,他们无法反驳,否认.
左贤王步伐沉重,犹如灌满铁水,迈步艰难的出列,望了眼冷酷又恼怒的伊然,躬身行礼道:“汗王,末将与左谷蠡王,颜行军率军南征失败,几次部署皆被唐军提前砍破外,又不小心钻进唐军的圈套.
纵然领兵战败末将没有资格反驳,为自己辩解,但是末将仍然要说,大军几次作战失败,除唐军骁勇善战外,实在他们的火器太厉害了.
部落儿郎所持的铁弓不如唐军的连弩,坚固的铁盾挡不住唐军的火器,每每作战,唐军的火器都能先发制人,打乱我军部署,给三军造成致命的伤害.
汗王率军南下,固然可喜可贺,但不消除唐军的火器,部落的骑兵休想扭转前线的局面.”
左贤王的态度语气同样非常严厉,即便有为自己辩解的意味,却也表明事实,说清楚前线的战况.
“没错,我部精锐在草原内罕有匹敌者,唐军更没有资格威胁我部的安危,然前日末将率军深入草原追击林恺跃,张韶鸣时,在遭遇对方伏击时,常被火器轰击,重伤,末将与麾下偏将率军拼死苦战,照样没有从唐军追击中带回多少精锐!”
左谷蠡王发自内心赞同左贤王的说法,改变战争的结局,首先该想法设法摧毁唐军的各类火器.
“左贤王,左谷蠡王,唐军各类火器制造的作坊,要么在大唐腹地,要么有精兵悍将保护,摧毁唐军使用的火器难如登天!”伊然没有追究两位王爷战败的责任,同样也向他们表明,突厥暂时没有办法化解火器的威胁.
毕竟,有关唐军携带火器作战之事,他早派遣探子深入大唐各道探查.
虽然已经查出某些制作火器的作坊,但在唐军守卫森然的保护下,很难混入作坊内,从内部毁掉作坊.
所以,即使早知道火器的厉害,作战中对突厥骑兵造成的威胁,也唯有打碎牙齿吞进自己肚子中.
“是啊,改变这种不公平的局面,除非设法得到唐军的火器,部落自己研制出来,从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铁木尔道出自己的想法,很快又面色严谨的说:“部落没有这方面的匠人,即使得到唐军的火器重新研究,也需花费很长的时间,所以,与唐军作战,仍然需要采取从前的策略.
尽管作战中伤亡可能非常大,只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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