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号召守军打起精神。
的的确确改变了突厥人的颓废气势。
可惜,自从郭骁骑率领骁骑军攻城开始,不管苏离再怎样鼓舞三军气势,唐军稳中有序,进退分明的攻击下,守军伤亡数量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走道内破碎的床弩附近,布满突厥人的尸体。
坚持死守半个时辰,张韶鸣领兵攻城时,左贤王,左谷蠡王率领五万本该前往中受降城的精锐,从城内前来驰援。
左谷蠡王临时替代苏离,指挥守军迅速布防,准备坚持死守。
怎奈张韶鸣指挥麾下唐军,迅雷不及掩耳发起两波强劲而有力的攻势,巨石,箭雨,震天雷,击杀不少援军后,竟然率军主动后撤了。
与后方驻守的林恺跃,郭骁骑两部汇合,三人率军扬长而去。
既没有像左谷蠡王猜测的坚持攻克南门,也没有向苏离,左贤王担心的,把车轮战术推行到底,尽可能多消耗城内守军。
南门城头!
左贤王,左谷蠡王,苏离,亲眼锋芒正盛的唐军扬长而去。
他们内心喜忧参半,不敢有半点懈怠,轻敌,仍惶惶不安,害怕唐军去而复返,杀个回马枪来。
谨慎起见,左谷蠡王派遣探子出城侦查。
经过探子确认,确定三支唐军返回军营内,左谷蠡王才暗暗松口气,吩咐城头三军休整。
经历苦战侥幸生还的守军,谁也高兴不起来。
晌午,唐军突然来犯时,南门集结五万左贤王部精锐,经历三支唐军一轮炮火猛攻后,五万精锐近乎伤亡殆尽。
走道内,守军的尸体,残肢断臂,横七竖八散落在各处。
汇聚的鲜血,从城墙排水的水槽流下去,几乎半面城墙都快被染红了。
左贤王,左谷蠡王率领五万援军前来,参战短,伤亡有限,却也快突破万人。
他们龟缩在城内,以守为攻,纵然不断向唐军反击,却效果甚微,唐军伤亡没有超过万人。
抹去脸颊的血水,苏离瞥了眼面容失神的左贤王,内心暗生怒气,没有理会对方。
转身走向左谷蠡王身旁,汇报道:“王爷,林恺跃,张韶鸣,郭骁骑,在唐军气势如虹时,突然没有前兆的撤离,末将担心他们明日会采取类似的战术,继续攻城。
如此下去,且不说南门能否守得住,每日却给我军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末将人微言轻,不敢指正汗王与诸位王爷,将军的安排,但我部决不能再以守为攻,坐以待毙了。
不然,有朝一日,林恺跃,张韶鸣,郭骁骑带领唐军会杀进城内来!”
此一役,苏离彻底见识左贤王的嘴脸,他爱惜权力胜过自己的兵,分明是个贪生怕死的货。
他是左贤王麾下的将军没错,可他首先是突厥人。
部落面临生死存亡时,不能不为突厥的前途考虑。
左谷蠡王同样不解其意,猜不出林恺跃三军为何突然撤离,无可奈何的说:“唐军做事向来诡异,此事尤为蹊跷,必须尽快向汗王汇报,大家共同商议解决之策。”
此战,苏离带领五万守军,生生阻挡十余万唐军的猛攻,还是在唐军震天雷,投石器,连弩,反复不断的进攻之下。
让他不得不高看苏离一眼,这样的善守善战的将领,让人发自内心钦佩。
转首瞥了眼城外,左谷蠡王道:“唐军已经撤离,苏将军不如与本王一道前去向汗王汇报!”
“喏!”
左谷蠡王,苏离转身向走道下走去,唯独留下来不知所措的左贤王。
注意到二人并肩离去,左贤王狠狠的瞪了眼苏离,却又迫不得已赶紧集结自己部落的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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