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万算,一韩元荣没有算到,张玄衡领兵前来,没有直接攻城,相反采取挑拨离间方法,故意瓦解平卢军斗志!
怎奈克扣军饷之事,铁证如山,不容置疑!
望着城外武卫精骑,城头平卢守军,韩元荣深深体会到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平卢远离太原府,每年有不少兵卒因契丹,奚族南下打草谷战死沙场,故而,那些战死的兵卒,钱粮皆被其扣留,诸将亦消减征战兵卒粮饷
全军兵勇心知肚明,怎奈敢怒不敢言
张玄衡领兵前来,抓住自己软肋,狠狠捅一刀,这一刀,若不化解,会让他命丧怀远镇
城楼,韩元荣身边副将伴随左右,瞧着韩元荣紧张神情,善意道:“将军,为稳定军心,要不要先发些许钱粮“
“本将自营州匆匆而来,除携带作战粮草外,根本没有多余钱粮,即使有心补发兵卒粮饷,没有钱粮,又怎能补发!“韩元荣拳头连连砸在墙垛,冷声怒喝道
此刻,韩元荣当真无计可施,若有钱粮,命悬一线时,他岂敢贪恋钱财
可惜,身边没有钱粮,虎视眈眈,想取他性命的兵卒,数量却不少
当此之际,韩元荣甚至不敢与任何太靠近,生怕对方捅刀子
双目死死盯着远方武卫军队,眼眸泛起冷冽杀气
这时,对身边副将吩咐道:“传令三军,待击退敌军,本将归还兵卒钱粮!“
“是!“副将道
这时,城门外再次变得乱糟糟起来,只见有武卫精兵竟然减少地面纹银
少时,张玄衡帐下副将呼延灼快步而出,向城内平卢军喝道:“怀远镇内兵卒听着,每隔半柱香,减少五十两纹银,若尔等再不斩杀韩元荣,待攻破城门,不但沦为俘虏,更休想染指半两纹银“
“杀!“
“杀!“
“杀!“
呼延灼带着精兵,手舞兵刃,朗声狂喝
三万精骑突然齐声狂喝,爆发出的声音,犹似山洪暴发,震天动地
闻声,韩元荣瞟了眼城外武卫精骑,向副将吩咐道:“你们全权负责东门战士,本将前去官署,向苏将军去信,调集钱粮“
张玄衡卑鄙,故意破坏平卢军内部团结,此刻,军心动荡,若不能快速调集来钱粮,向三军颁布粮饷,不但有可能引起全军哗变,自还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是!“两名副将拱手道
韩元荣提刀匆匆离开城楼,下楼时,城头不少守军视线转移其身,目送对方离开
两名副将匆匆自城楼而下,城头守将不禁轻声道:“将军,燕军采取卑劣手段,故意扰乱军心,当前,城头兵卒三心二意,形势很危险啊“
“命令兵卒打起精神,韩将军会归还欠缺大家的钱粮!“一名副将呵斥,他也参与克扣钱粮之事,同样担心兵卒哗变,猛然提刀斩杀自己人
“是!“守将领命,不敢迟疑
时间好像泉水流失,待天色昏暗时,南方有信使而来,汇报消息后,张玄衡带领武卫,照计划撤去
城头思绪紧绷的守将,留意张玄衡带着武卫精骑撤离的干干净净,急忙亲自返回官署,向韩元荣汇报
此刻,官署,韩元荣刚刚接到探子传回的消息,正与两名副将商议战事
守将匆匆抵达官署,向韩元荣汇报城外变故,道:“将军,武卫精骑悉数向南方而去,现在该怎么办?“
闻声,韩元荣托腮沉思,询问道:“兵将士气怎样?“
“将军,城头退下来的兵卒,全在讨论城外发生之时,军心很不稳定,末将担心,若有人挑唆,城内守军极有可能哗变!“守将说道
韩元荣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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