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后不久,抚帅大人便亲自把这案子接了过去。不让下官过问,下官于是便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再继续追究......”
丁云毅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不过分怪罪:“你说牵连很多,都有哪些人,不,都都哪些势力牵连进去了?”
陆溪员叹息了声:“郑家的人自然不会逃脱干系,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福建布政使、参政、司运使......总之,大半个福建官场都被牵连进去了那......”
丁云毅的眉头越锁越紧,半晌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局面!
原本以为不过就是郑家的人而已,谁想到情况居然如此严重,大半个官场的人都被牵连进去了吗?
自己若是要彻底查清此案,岂不是要在福建来一次大的运动?但张肯堂生怕引起福建动荡,自己又何尝没有这样的顾虑呢?
一旦把福建控制在手里,需要的是迅速的把福建的局势稳定下来,而不是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引起所有官员对自己的反对愤怒。
可是以自己的脾气来说,既然已经知道此事,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丁云毅缓缓说道:“还有一起军粮案。听说厦门有个唐姓商人,倒卖军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他一个小小粮商,身后有没有什么势力,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去倒卖军粮?”
一听说到了自己父亲的案子,唐若柳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这案子摆明了就是一起冤案。”鹿苑系陆溪员叹息一声说道:“其实,这起案子还是和郑家有关,但唯一不同的是,郑家在这起案子中扮演的角色倒是忠的......”
丁云毅大起好奇之心,仔细的听着陆溪员说了下去:
“武烈伯才进厦门时候,下官曾经说过,下官处处都对郑家提防,绝不使厦门变成郑家的厦门。但是郑家有许多货物都是经过厦门港口的,这点下官没有道理阻止。有次,郑家采购了一大批的军粮,就堆放在港口那里,次日便要运走,谁想到就一个晚上时间,结果却出事了,军粮被掉包走了数千斤。郑芝龙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说居然连我的军粮也都敢盗,立刻派出手下追查。武烈伯,你需知道那些背后主使的人第一利欲熏心,第二他们的确不知道这是郑家军粮,这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做了此事。一听说他们偷的居然是郑芝龙的军粮,顿时变慌了手脚,想方设法想要掩盖此事那......”
丁云毅何等聪明,听到这里便大略的明白了。
想来那些人怎么也都不敢得罪郑芝龙,于是便想办法找了一个替罪羊,而唐若柳的父亲也是命中注定该有此劫,成了那个最不幸的替罪羊。
“后来,那个唐姓商人便被抓起来了......”陆溪员的话印证了丁云毅的想法:“我一接到这起案子便大是奇怪,唐姓商人在当地口碑很好,而且为人胆小谨慎,犯法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怎么这次居然胆子大到敢倒卖郑芝龙的军粮?下官便提审了唐姓商人,这人一见我便大声叫起屈来,说这批粮食他曾去存放的地方仔细检查过了,绝对没有军粮标记,可拿咯想到运到他店铺里的粮食,却一下变成了军粮?而且运到他店铺里的时候已是傍晚,等全部运完已是夜里,唐姓商人也来不及继续检查。不想到了次日一大早便有人冲进他的店铺把他给抓了起来,他是一点为自己申辩的办法也都没有那......”
一边的唐若柳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强行忍着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阴冷着脸,丁云毅追问道。
陆溪员苦笑一声:“后来?后来的事情便变得下官无法控制了。下官知道此案中颇有蹊跷,吩咐暂时将唐姓商人关押,慢慢搜查证据再查,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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