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
方解叹了口气,从腰畔的鹿皮囊里取出绳索将陆鸥绑了,然后吊在一棵大树的枝杈上。被捆绑住的陆鸥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大腿上的血不停的滴落下来。
方解从皮囊里翻出一根很细的竹管,一头削尖,然后走到陆鸥身前,抬着头看着陆鸥很认真的说道:“刚才那一刀我留了情面,是因为你第一个问题回答的还算老实。我现在再问你一遍,罗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留那些蛮子巫师的?”
“我……”
陆鸥犹豫了一下,方解却没有犹豫。
他将那根细细的竹管噗的一声刺进陆鸥的大腿里,精准的扎进了动脉血管中。很快,就有血顺着竹管往下流,淅淅沥沥,将地面上的几棵小草染成了红色。
“如果我不将这根竹管拔出来,估计最多小半个时辰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到时候流干了血的尸体干瘪的就好像枯木一样,连最贪婪的狼都不会吃你的肉。你可以想象一下你一直流血流到死的过程,虽然算不上太痛苦,但你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自己一点点的衰弱,清晰的感觉到力气在你的身体里一分一分的被剥离。”
他走到不远处,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掏出烟斗,塞上烟丝点燃后抽了一口:“我的时间虽然不多,但耗到你死还是有的。”
“很久之前……在很久之前大将军身边就有蛮子的巫师了!”
陆鸥哀求道:“求求你,把那个东西从我腿上拔掉。”
……
……
“时间,人数。”
方解从嘴里吐出一口烟雾,并没有立刻起身。
“少将军有一次跟我提起过,说大将军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迷信那些蛮子的巫师,这些年来几次对蛮子的征讨,都是因为大将军命令那些部族中的巫师来他府里做事,那些巫师不肯所以大将军才下令进攻的。据说大将军养着那些巫师却从来没有让他们出来过,而是在府里一个隐秘的地方一直在做什么事。”
“少将军有次喝的酩酊大醉,似乎很不满。他说他小时候大将军就这样了,他问过将军夫人,好像是大公子罗武死了之后,大将军的性格就变得越发孤僻怪异起来。后来平定商国的时候,大将军才刚刚升任左前卫大将军,他带兵在西南征战的时候听说了蛮人的巫师,会许多稀奇古怪的巫术,就开始暗中搜罗这些人。”
“只是大将军找这些巫师到底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或许……或许少将军和大将军夫人应该知道。”
陆鸥的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后显得气喘吁吁。他看着方解哀求道:“求你,快点把那个竹管拔出来吧,我不想死……不想死。”
“不急”
方解摇了摇头:“继续说,这么多年罗耀搜罗那些巫师养在自己府里,显然人数不会太少,不可能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你仔细回想一下,那些巫师要做的和什么有关?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事?”
因为焦急惊惧,陆鸥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复杂:“我想想……我想想……”
陆鸥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低着头能看到那竹管里的血不停的低落下去。越是看,那种恐惧就越浓烈。
“我想起来了……那些巫师都住在大将军府最深处的别院里,基本上不出来走动。但是有一次一个巫师出来,交待府里的侍卫出去弄到小儿胎血,必须是男孩子的。还有……据说十几年前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将军似乎一怒之下杀了不少巫师。家父也曾是大将军府里的人,我十几岁的时候,家父有一次在家里提及过,说十几年前大将军府后面别院里的惨嚎持续了很久,后来他看到大将军的亲卫抬着不少尸体从别院里出来。”
“具体是十几年前?”
方解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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