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必然早早安排,你就是他安排在北辽地的一颗棋子。”
“现在大隋崩乱,皇帝被挡在西北不能回去,南有罗耀东有高开泰,而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他担心的是太子年幼朝臣乱政,万一京畿道有人跟着造反,他鞭长莫及。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同意了完颜勇的请求,准许北辽地百姓入关……可事实上,皇帝看重的是北辽地那数万寒骑兵和皆可上马提刀的北辽人的武力,对不对?”
方解微笑道:“引北蛮人离开家进入大草原,可谓一举三得。其一,北蛮人离开大隋边境,皇帝可以抽调北疆边军驰援京畿道。其二,可以让北辽地的寒骑兵自北疆入关,出其不意。其三,可以利用北蛮人在草原上形成隔离,阻挡蒙元反扑。”
他看着谢先生道:“前辈,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谢先生皱眉:“你怎么能从我聊聊数语中猜到这些?”
方解笑了笑:“前辈太心急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负手而立:“若是只因为北辽人,前辈何须来见我?北蛮人离开原来的驻地,已经为北辽人让开了道路,至于北蛮人和草原人怎么打,和我怎么打,和北辽地已经再没关系。完颜勇应该巴不得北蛮人和蒙元人打的更惨烈些,你却来相劝……所以从前辈一开始说,我就已经在怀疑。”
“若仅仅如此,我也不敢确定。可前辈不该对我提起谢扶摇……你身在北辽地,距离中原万里迢迢。且北辽地与大隋并不通行,你说与谢扶摇有书信来往……莫非大隋的驿站,已经建到了十万大山?谢扶摇在长安独居,身边没带一个随从,所以也不会有家丁送信,即便有,也出不了关口。”
“所以前辈说对我了解,是因为你是皇帝的人。谢扶摇与你果真有书信来往的话,所用渠道也就再清楚不过了。”
方解伸出两根手指:“只这两点,就能猜到前辈身份了。”
谢先生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重重的出了口气:“你何必逼我?”
方解却丝毫不在意:“我便是逼你,你就敢出手?”
……
……
太阳正升到南边,阳光暖暖的洒下来让人觉得格外舒服。其实在大草原上难得遇到没有风的时候,今天真的一丝风都没有。
这样的好天气,适合厮杀。
谢先生看向方解的眼神已经变了,而方解却似乎并不在意。
“前辈……”
方解看着谢先生认真的说道:“你可是在后悔来见我?若你不来,我猜不透你的身份,你依然在北辽可汗完颜勇面前呼风唤雨,依然在北蛮王面前装神弄鬼,可你来了,而我说破,你现在骑虎难下。”
谢先生看怪物一样看着方解问道:“既然你明知道如此,为什么要说破?”
“因为云殊现在是我的女人。”
方解肃然道:“若是以往,我便是看破也不会说破。但是今天不行,我说破便是想让前辈思虑清楚。你若动手,未必能杀我。你不动手,今日的言谈我必然派人往北辽地告知完颜重德。北辽人一心只想找一个稍微好些的环境居住,而这却成了你和大隋皇帝利用的东西。只怕北辽人入关,面对的不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幸福美满,而是连绵不尽的厮杀。”
“若我不认识云殊,我不会理会这些。我有我要做的事,没有精力去管那么多事。但既然云殊已经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若无其事一样任由这事发生。”
谢先生沉默,然后无奈道:“看起来,我确实不该来见你。”
他的手一直收在宽大的袍袖里,捏着的印诀也一直没有松开。可他却看得出来,面前这个年轻男人对他并无忌惮。他对方解的了解并不多,完颜重德虽然偶有提及,可对方解的修为完颜重德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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