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改变的人,他的三师弟悍卒。
他不知道是谁给三师弟取了这样一个不是很容易理解的名字,就好像他一直都不理解三师弟这个人一样。对于这个冰洞来说,他总是能从其他师兄弟身上或多或少的感受到温暖,唯独在悍卒身上,他只能感受到万年不化的寒意。
“师弟是怎么伤的?”
他问。
大师兄叶竹寒摇了摇头:“不知道,当年师父待他来的时候他就昏迷着,我问师父他是谁,师父只说他是你师弟。我问师父为何受伤,师父只说是咎由自取。”
“以后这洞里,就只剩咱们三个了吧?”
石湾心里有些酸楚。
“也许……”
叶竹寒拍了拍石湾的肩膀:“老小和燕雀本就不属于这里,他们两个和咱们三个也有些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叶竹寒想到当年师父的那些话,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可能会让石湾心里更不好受。
“其实,从当年燕雀一个人挑了一品山庄之后,我就知道他的心已经野了。至于老小,他的心本来就没在这停留过。”
他将话题转开,没再说什么。
可这句话如果传扬到江湖上,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作为江湖上格外有名的宗门之一,十万大山的一品山庄从来都是以深不可测这种神秘面目来示人的。一品山庄也极少踏足中原,可每一个出山的弟子修为都足够令人惊讶。一品山庄的名气,犹在南燕墨溪苑东楚蓬莱阁之上。
而这样一个庞大且神秘的宗门,竟是被那个叫刘燕雀的人一个人屠了。
“他手上染了血,所以上瘾了。”
叶竹寒站起来,走到石床旁边帮昏迷的悍卒翻了翻身子:“一旦心窍被迷住,别人劝不过来的。”
……
……
长安城
演武院
藏前面的石亭里,暖着一壶酒,石桌上还摆着一盘老醋花生,一盘豆芽菜,一盘小葱拌豆腐,一盘驴肉。酒壶里冒出来的丝丝热气中散着酒香,只闻闻就知道这酒的年份最少也要超过十年。
“武林大会那般热闹,你是演武院的院长,为什么不去?”
厨子低头闻了闻酒香:“这酒怕是你在藏里翻出来的吧?老爷子到了后来很少再喝酒,但藏着的好酒却不在少数。”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的藏酒?”
周半川问。
厨子摇头:“你身上有世俗味,当年你是名符其实的演武院院长的时候,那些人送你的酒也带着一股子世俗味道。老爷子的酒不一样,只有酒味,没有其他。”
周半川也不恼火,只是叹息:“你到底偷了我多少酒喝?”
厨子笑,然后指了指石桌上的菜肴:“你说请我喝酒,却让我备菜,现在这酒都不是你的,这无本的买卖你倒是做的好。”
“若非这院子里已经找不到别人陪我喝酒,我会请你?”
周半川冷哼。
厨子哈哈大笑:“其实你又怎么瞒得住我,虽然我这大半辈子都没怎么碰过世俗二字,但并不傻。上次你我交谈之后,你心里肯定一直痒痒着。因为我说这院子里藏着好多秘密,我有,老爷子也有。你请我喝酒,是奔着这些秘密来的。”
“守着秘密到死,不觉得可惜?”
周半川问。
厨子笑道:“我且死不了呢……不过,老爷子死了,天下变了,或许这秘密也该到了晒晒太阳的时候。这酒是老爷子的,老爷子本身才是年份最久远的一壶酒啊……那酒里藏着多少味道,没人知道。”
“老爷子活了多久?”
周半川问。
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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