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黑木崖上的人问及黑白子,凌靖心中冷笑一声,心道:“黑白子么,恐怕已经给任我行吸成了人干了吧。”
黄钟公老迈的身躯微微颤了颤,躬身道:“四位长老,属下管教不严,这黑白子xing情乖张,近来大非昔比,这几ri竟然不在庄中。”
那老者双目瞪视着他,突然间眼中jing光大盛,冷冷的道:“黄钟公,教主命你们驻守梅庄,是叫你们在这里弹琴喝酒,绘画玩儿,是不是?”
黄钟公颤颤巍巍的道:“属下不敢。教主命我们四人驻守梅庄,原是为了看押犯人而来。”
那老者哼了一声,随即“嘿嘿”冷笑起来,语调听起来十分怪异,道:“原来你也是知道的。那我来问你,你们看押的犯人呢?”
“这......”黄钟公闻言明显顿了一顿,随即低头道:“启禀长老,那犯人如今正在梅庄之内的地牢当中。我们四兄弟奉命行事,十二年来,不敢有寸步远离。”
“哦,是这样么。”那老者斜眼看了黄钟公一眼,右手在身下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滑动起来,沉吟了片刻,这才道:“好,既然你说那犯人还在地牢之中,那现在就把他带上来给我们瞧瞧吧。”
黄钟公道:“四位长老谅鉴,当ri教主严旨,除非教主他老人家亲临,否则不论何人,均不许探访要犯,违者......违者......”
那老者凝视黄钟公半晌,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直震得屋顶上的灰尘簌簌而落,显然内力极其jing深。
笑声止住之后,道:“看来你们果真是尽忠职守的很呐。”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东西来,高高举起,跟着便站起身来。其余坐着的三人也即站起,状貌甚是恭谨。
凌靖和涟依凝目往那老者手上瞧去,只见那物长约半尺,是块枯焦的黑sè木头,上面雕刻有花纹文字,看来十分诡异。
黄钟公等三人此时依旧是背对着凌靖二人,让人瞧不清神情,忽然躬身说道:“教主黑木令牌驾到,有如教主亲临,属下谨奉令旨。”
那老者道:“好,你去将那要犯带上来。”
黄钟公为难道:“长老有黑木令在手,有如教主亲临,属下本该领命。不过那犯人双手双脚上均套有jing钢铁链,无法......无法提到此间。”
那老者淡淡的扫了黄钟公一眼,手上拿着“黑木令”,又慢悠悠的坐回先前的椅子上,和声道:“原来此间还有这种事。不过黄钟公,你们三人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么,我且问你,那犯人到底是几时逃出去的?”说到最后,脸sè和声音已经变得十分凌厉起来。
“长老何出此言?”黄钟公三人悚然一惊,急道:“长老,那犯人一直被囚禁在地牢之中,怎么可能逃得出去?绝无此事,绝无此事。”一边说,一边猛的摇头,显然绝不相信在自己四人的看押之下,任我行还能逃得出去。
那老者脸sè登和,温言道:“哦,原来他还在地牢之中,那倒是错怪你们了,对不起之至。”和颜悦sè的站起身来,慢慢走近身去,似乎要向三人赔礼,突然间一伸手,在黄钟公肩头一拍。
秃笔翁和丹青生同时急退两步,但他们行动固十分迅捷,那老者出手更快,拍拍两声,秃笔翁和丹青生的右肩也被他先后拍中。
那老者这三下出手,实是不折不扣的偷袭,脸上笑吟吟的甚是和蔼,竟连黄钟公这等江湖大行家也没提防。秃笔翁和丹青生武功较弱,虽然察觉,却已无法闪避。
丹青生大声叫道:“鲍长老,我们犯了什么罪?怎地你用这等毒手对付我们?”叫声中既有痛楚之意,又显得大是愤怒。
鲍长老嘴角垂下,缓缓的道:“教主命你们在此看管要犯,给那要犯逃了出去,你们该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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