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德帝抬脚踹了踹跪在地上的太监,“她说的可是实话?”
那太监缩着头,声音含糊不清,“奴才们当时不在屋里伺候着,奴才不清楚啊陛下!”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顿时补充道,“不过绿茶姑姑深得皇后娘娘宠爱,她是不能撒谎的。”
凡卿偏头在陆知礼耳边轻声问道,“你觉得她们两个谁下毒的可能性大一点。”
陆知礼拽着她出了屋,离开了那气氛压抑的屋子,两个人顿时觉得气顺了不少。陆知礼将她的披风又系的紧了一点,这才淡淡道,“我了解新月,以她的手段,断不会做出这等低级之事儿,倒是那个裴家姑娘,从前便一肚子坏水,她的几率比较大些。”
凡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复又想起了裴娇托自己办的事儿。她分明被休出宫,又怎么会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呢?
难道她在耍自己?
“其实我觉得有可能她们两个都不是。”陆知礼似是不敢确认又似是笃定道。
“不是她们难不成是皇后自己?”凡卿疑惑道,皇后这么做她图什么呢?
“卿卿就是聪明,一点就透。”陆知礼揉了揉她的头发,“其实从太医说皇后体内的毒素极少,甚至只要催吐一下便可没事儿的时候,我便开始怀疑了。”
“一个人若想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给皇后下毒,怎么可能就下那么一点点药量,除非是她自己,才会把剂量控制的那么好。屋里那个绿茶肯定也是先前跟她串通好才会那么说。”
心中的疑惑顿时有些云开雾明,陆枕窗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对他皇后不可能不管。而桂月宫里主次位子倒置的两个人,她怎能不出手插上那么一脚。
正妃被侧妃骑在头上,她当年也是一点点爬上来的,这种事怎么能看得过眼。
凡卿笃定道,“所以她便挑了一个人多的日子,来演这么一出戏给陛下看。”
“可是新月是你的人,你打算怎么救她。”凡卿歪着头,冲他眨了眨眼。
“这个问题我已经重复过一次了。”陆知礼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我的人只有你,现在以后甚至我死后都只会有你一个人。”
“不要,变成鬼的你肯定丑死了。”凡卿笑的乐不可支,“黄泉路上,我一定要挑一个帅帅的男鬼陪我走下去,才不要你。”
陆知礼伸手搂过她,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低低沉沉的声音威胁意味却是十足,“你敢。”
凡卿登时便不敢吱声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毫不怀疑若她继续放肆下去,陆知礼肯定会故技重施。
她气恼恼想着,果然没有无敌的人,再能闹的人也终有一天会臣服于另一个人。她抬头看着笑得一脸宠溺的陆知礼,想了想,她果然是被他拿捏住了。
再走进殿里时,里边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陆枕窗一流,说什么都不相信是新月做的,直指绿茶在说谎。一派是站在皇后裴娇一流,说侧妃心狠手辣,蛊惑人心。
陆知礼悄悄在凡卿耳边道,“皇后也没想到会这么棘手,今天这件事多半是做不成了,估计她一会儿便会假装醒过来然后求启德帝息事宁人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床上的人便嘤咛一声,而后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启德帝左右为难之际,见皇后醒了,连忙走到她床边坐下,声音带着关切,眉眼里却看不出爱意,“你怎么样了?”
皇后也明白启德帝对自己的心思,柔柔道,“陛下,吓死臣妾了。”
“你告诉朕是不是新月给你下的药,你当时离她最近,她动没动手脚,你应该最清楚。”启德帝定定的望着她,似要从她的眼神中探出个究竟。
皇后其实早就醒了,她的茶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从慌忙去落梅殿禀告的小太监,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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