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柴米油盐,这许多食用之类,哪一样价钱不翻了十倍不止?更不要说如狼似虎的满清鞑子,和那些剿之不尽的流贼乱匪,天灾人祸,百姓焉能过活?
张光启没有像那些依然沉醉在天朝上国梦想里的士大夫一样,能清醒的看清眼下的形式,就足以让人敬佩了。
“元明先生,正是因为如此,如意才想从军!”刘如意道。
张光启并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刘如意点了点头,示意刘如意继续说下去!
若是生在太平盛世,读书,科举,考功名,闲来无事招上三两好友吟诗作赋,再养上几个俏丽的小丫鬟,花前月下,美酒佳人,刘如意自是也十分向往!但可惜的是,现在已经是崇祯九年,满清鞑子的八旗铁骑马上就要席卷这万里河山,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文,或许可以安邦,但在满清鞑子粗暴野蛮,又残忍血腥的绝对武力面前,一切都是显得那么苍白!更何况,刘如意来自后世,历史的血泪已经证明了一切!
太祖有句话说的好,“枪杆子里出政权!”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强兵在手,自己将自己的命运握在手中,这才是最可靠的保障!
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刘如意努力使自己的意识更加清明,缓缓道:“元明先生,如意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如今天下世事纷乱,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虽如意尚且年幼,气力微薄,但也想效仿先贤,提刀上马,为我大明尽一点绵薄之力!”
张光启微微一怔,只是看向刘如意的眼神却有了一丝变化!
刘如意挺直了胸膛,目光中掩饰不住的露出了几分桀骜之色,又道:“先生,不说别处,就说咱们山东,这些年来,流贼乱匪还少了?我们刘家大宅,就曾经被乱匪攻打过几次,好在都被父亲抵挡住了!退一万步讲,刀枪在手,就算是真的有恶人来了,至少也有拼命的本钱啊!”
张光启长叹一声,苦笑道:“话虽粗,但是理却不粗!夫人,刘家有后啊!”
“那,那元明先生,如意,如意他……”邹氏纠结道。
“呵呵,夫人,不必忧心!此子不同寻常啊!他日必非池中之物!”说完,张光启又对刘如意道:“如意,闲暇之时,你可愿到我这小院里,听我唠叨几句诗文典籍?”
刘如意还未答话,邹氏便已经抢先道:“如意,还不快给先生磕头?”
“是!先生,请受弟子刘如意一拜!”刘如意也反应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张光启磕了几个响头,行了拜师之礼!
阴霾散去,张光启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又吩咐一个小厮去他的书房中取来几本书,递到了刘如意手中,“如意,你虽然在为师这里住了两月有余,但碍于你有身体有异,为师并没有教给你什么学问。这几本书,有几本是为师看书的一些心得,还有一些诗文杂记,你虽意向从军,但是圣人教诲却是不得不看!”
顿了一顿,张光启又道:“如意,为师看得出你是个有志向的孩子,以后还要好自为之才是!”
张光启说的十分诚恳,刘如意也是十分感动!
“先生,如意定当谨记先生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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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已经是戌时初刻,大约是后世七八点钟的样子,夜色已浓,而淅淅沥沥的秋雨却是停了下来。
邹氏婉拒了张光启留宿的好意,带着刘如意,登上马车,一行人借着夜色,朝着十几里外的刘家大宅而去。
马车里的空间并不大,约莫只有六七个平方,而且光线十分昏暗,只在车厢的一角处点了一盏油灯。
两个丫鬟坐在车厢前侧,默默不语,而刘如意则是和母亲邹氏坐在稍微宽敞的车厢中央。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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