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妇人堆里,最是能够打听到有用的消息,此刻三三两两的妇人聚集在一起,有的在织打着毛衣,有的在编织箩筐筲箕等等,刚刚收割了小麦播种了玉米,距离下一次农忙,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女人们因此可以闲下来,做点手艺活打发时间!
黄果兰香甜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深深呼吸一口,让人肺腑都觉得舒爽。此刻一群女人坐在树下叽叽喳喳的谈话,见到眼前陌生男女的到来,要么探究,要么好奇的看着两人,“这孙氏是你们什么人呢?”有个七十多岁,满头银发的圆脸婆婆眯缝着眼睛看着这漂亮的少男少女。
徐慧珍今日一身藕粉滚蓝边绣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交领褙子,下穿碧绿纱裙,腰间的烟青色宫绦衬得小蛮腰盈盈可握。素白的小脸眉目如画,三千青丝上只插了只万字如意镶绿宝的簪子,整个人看着清清爽爽的,很是赏心悦目。
而林勇看着就朴素多了,褐色葛布上衣,下身一条黑色的长裤,脚上还穿着一双新纳的千层底,笑起来的时候,小麦色的脸庞上,一口洁白的牙齿让人看着就觉得亲切,仿佛自家小子一般。
听到婆婆的问话,徐慧珍往前面走了几步,“婆婆,我是镇上裁缝家的女儿,孙氏在我家做长工。”这婆婆一看就是个话匣子,又热心看自己的时候,眼睛里面还带着慈祥,自然这话还得由她才能够引出来,“最近我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我要过来问问她的,哪知道她不在家呢。”
一听到徐慧珍说家里出了点事情,几个妇人又是一阵挤眉弄眼的,“是被偷了吗?”编箩筐的女人笑呵呵的问道。
“你可别乱说,这要是被孙氏听到了还不得撕了你的嘴巴。”银发的婆婆看了一眼说话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徐慧珍,自己家的这个蠢货儿媳妇真的是太让人脑子疼了,眼前的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看着这通身的打扮定然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养得出来的,他说他是裁缝家的女儿,但是一般裁缝家的女儿都穿的并不是最最时兴的衣裳,可眼前的小姑娘却一点也并不是他想象当中的那一个样子,再加上他们走过来就指名道姓的要找孙氏,连是敌是友都还分不清楚呢!就这么急于迫切的给孙氏扣了个黑帽子,要是被孙氏知道了,那个女人虽然表面上看着温顺,其实内心自有一股子狠辣劲!
“她敢!”女人放下手中的箩筐,开始准备正正经经的说话了!
“怎么不敢啊,上次这贱人的鸡把我种的菜苗子全部都给糟蹋了,我去找她理论,她藏了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男人在家里面,还对着我耀武扬威的,要不是我把我一家子都带了去,说不定她就赖掉了!后来鸡全死了,我看从她家出来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货。”坐在银发婆婆旁边织毛衣的王婶子说起来,语气里都是火药味。
也难怪她那么生气了,那么好的苗子被糟蹋了,换谁都心疼,虽然赔了小鸡仔,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养了几天。就得了鸡瘟,还把自己原本养的几只下蛋鸡都给传染死了,“这孙氏就是个扫把星。谁粘上她,谁就倒霉!姑娘,我看你还是让家里的大人把她给辞退了吧!”
其他几个女人看了看徐慧珍并没有生气,反而还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就知道这姑娘确实只是来探底的,说话也就放松了许多,话题也就宽泛了起来,“说起来这孙氏其实也可怜,娘家里母亲早死,父亲后来娶了填房,她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好在他娘死前还给她定了门亲事,就是这村子里的孤人孙大壮,刚成亲也算得上是比较甜蜜,可好日子没过多久,这孙大壮跑船就醉酒淹死在了清水河的浅滩里面。说起来她也算是个可怜人!”大概是人活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有一颗怜悯之心,因此银发婆婆说话的时候都带着感慨!
“娘啊,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这孙氏,表面看着和贞洁烈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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