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倒上了酒:“几个月就来这么一次电话,家里也不管不问,大过年的都不回来团聚,你说这还像是个家里的老爷们吗?”
望花一笑:“他不是不想回来,是不敢回来。”
艾小海像是听出了什么,望花的男人应该是犯了什么事跑出去了。
这是人家私事,他也不方便多问。
“哎,小兄弟,我男人也在溪南打过工呢。”望花忽然这么说道:“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在溪南打工,在一家很大的厂子里,老板对他很好,还给我汇了两万块钱呢。姐,你总说他没良心,给他每年都不忘记给家里汇钱。”
“大龙是个好人。”这时候边上那桌的老段干脆连碗带筷的挪到了这一桌来,还不忘记还自己吃的菜端了过来:“你说当年,谁不知道大龙义气?咱们这谁有个困难,只要找到大龙,他没有不肯帮忙的。要不是当年他那一拳……哎。你们说也真是的,大龙这是做好事,救人啊,咱们这的警察都不是太愿意抓他,要不然,他能跑了那么多年?”
他们在那闲聊着,艾小海听着也算是大概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十多年前,望花的丈夫那个叫大龙的,晚上看到两个小流氓在那逼住了一个小姑娘想要做坏事,当时就冲了上去,和两个小流氓打了起来。
大龙从小就练过武,出拳狠,一个收不住,居然把其中一个给打成了重伤。大龙被吓到了,赶紧跑回了家,和媳妇说了这事,带上点钱就跑了。
那个流氓最后是被救活了,只是警察说大龙这是什么防卫过当,已经触犯到了法律。不过大家都是认识的,警察也知道大龙的为人,没有特别为难望花,做了个简单的调查就算了,也没有过分追捕大龙。
结果,大龙这一跑就是十多年。隔三差五的也不断的寄钱回来,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做些什么。
“要我说啊,大龙傻啊。”老段叹息一声:“当初就不应该跑,我外甥不是做警察的吗?我问过他,他说大龙当初要是不跑。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蹲两年大牢,要不然这不早就出来了吗?别人坐大牢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大龙出来了谁敢看不起他?糊涂,你们可真是糊涂啊。”
也是,艾小海心里大是赞同老段的说法。
很多因为一时冲动犯法的人,想到的第一想法就是跑,结果一跑就是十多年,甚至是几十年。整天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听到警笛声。看到警察就害怕。这些人也不想想。要是当初不跑,坐上几年牢也救出来了,何必像丧家之犬一样的?
不过外人是这么想的,当事人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哎。我也想起来了。大龙是在溪南打过工啊。”牛大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叫什么地方来着?天。天什么来的?”
“天姿集团?”艾小海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
“对,对,天姿集团!”望花一迭声地说道:“小兄弟。你认识?”
我认识?艾小海苦笑,怎么又和邓家联系到一起了?他喝了口酒:“认识,那是我们溪南很大的一个集团。”
“哎,可惜他现在不在那了,要不然真能托你帮我找找。”望花叹息一声。
找找?自己和邓家的梁子结的大了。
“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金花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小兄弟,你到蓝山岭是来旅游的?”
“我在这住一晚上,明天去老鹅头。”艾小海顺口回答道。
“老鹅头?”几个当地人一起叫了起来,牛大瞪大了眼睛问道:“小兄弟,你去那座什么?那是我们蓝山岭最穷的地方,让车开的路都没有。别说是去旅游的,那没有让你玩的地方,而且现在那里闹蛇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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