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很多人对我动过杀念,我没有害怕过。我动杀念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害怕。所以你继续做你的事,而我做我的事,你若再干涉我,我就杀了你。”
无尽幽王张了张嘴,最终不敢再说什么,他是真的不敢。
所以他干脆放弃,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大气的动作:“请。”
他让开自己的位置,然后说了一个请。
金龙头顶上的中年男人却笑了笑,不带有一丝讥讽却深深刺伤了无尽幽王自尊心的说了一句:“你不请,我便不来?”
无尽幽王觉得自己受辱了,而且还是一种短时间内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羞辱送回去的羞辱。这个时候的他忽然之间明白了一件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尊严都是扯淡。那个布衣男子看起来那么普通,他身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王者的光环,可是他只是轻描淡写几句话而已,无尽幽王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连人家的坐骑都打不过,还反抗什么?
中年男人指了指清量山满天宗的方向,数以万计的鸦开始朝着那边漂浮过去,那场面就好像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过来一样。不久之前清量山上还笼罩着乌云,可是和这密密麻麻的鸦相比,之前的乌云显得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数不清的鸦闯进了原来的满天宗,然后进入了内河,找到了原来九幽地牢的所在。
金龙悬停于天上,中年男人看了几页书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将书册合上揣在怀里,随手提了那壶老酒起身。坐下金龙像是委屈又像是撒娇似的低低沉沉的叫了一声,他恍然一笑,拔开酒壶的塞子往下倒了一滴,不多不少,只有一滴。
金龙张开嘴接住这一滴老酒,相对于它的庞大,这一滴酒真的不算什么。可是它的脸上却有一种格外清晰的满足感,似乎得到一滴酒的赏赐殊为不易似的。
“莫要走远,我下去看看,也不知道多年没有来过,这地方还是不是老样子。虽然我不想去,但来了不去似乎显得刻意了些。我现在求的是自在,顺心就好。”
金龙盘绕了一圈,一滴酒竟是把它醉了。它飞的有些歪斜,以至于不远处围着的那些可以飞行的渊兽以为它怎么了,纷纷避让。其中有凶悍不畏死的,以为来了机会,向前而来准备突袭。金龙带着醉意张开嘴吐出一口龙息,这龙息炙热无比,金火蔓延,其中竟然还带着一个酒香四溢的酒嗝。
嗝的一声,龙息漫天而去,至少千余头以为可以偷袭金龙和以为可以逃走的渊兽被龙息焚烧。才一接触,那些渊兽就化作了灰烬。龙息凝而不散,朝着远处继续蔓延,飞出去几里便烧干净几里。便是四五个渊兽王者出来合力想拦住那龙息,拼尽全力竟然不能。
金龙不屑的哼了一声,收住龙息,又打了个酒嗝。酒气蔓延出去,那四五个要过来讲讲道理的渊兽王者竟然同时身子一软,醉了。只不过是一滴酒而已,醉了一条金龙。只不过是一个酒嗝而已,醉了四五个渊兽王者。
金龙索性落下来趴在那,很快睡去,可是谁还敢再来招惹?在渊兽的地盘上酣睡,这就是金龙的实力。
布衣儒衫的中年男子连头也没回,也不飞行也不疾掠,而是一步步缓缓走向满天宗。他走过残破不全的外宗,看着那断壁残垣微微俯身说了句辛苦。也不知道他这句辛苦是对谁所说,这画面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沧桑。
他顺着林荫小道走过了森林,这里本来是内宗和外宗的结界所在,可是大战之中,结界本坏,连界灵都已经战死。他走的很慢,那双黑色的眸子不时看向四周。似乎他能从每一棵折断的树木上看到曾经发生的惨烈,似乎他能从树林里残存的气息闻到那个时候的血腥味。
他走到树林中间,对树林微微俯身说了声辛苦。
然后他继续步行向前,走到了内宗。满天宗内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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