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三修眼睛里就多了一个光点闪烁一下。片刻之后,马车上的所有符文都被剥离。而独孤三修就好像刚刚完成了什么极为艰苦的事一样,竟是浑身都被汗水打湿。
陈羲敏锐的察觉到了马车的变化,然后一把拉住独孤三修,另一只手抓着苦十九后向前猛踹了一脚。马车被轰然踹碎,四个人从车厢里掠了出去。
陈羲带着两个人落地之后,藤儿也落在他身边。距离他们几十米外,那马车摔碎在那。拉车的老马被摔的粉身碎骨,血涂了一地
“咦?”
天空之中传来一声轻轻的疑惑之声,似乎是没有想到陈羲他们居然这么快脱困。这一声之后,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随即从天空之中缓缓降落下来。他踩着云朵往下飘的样子若是被普通百姓看到,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顶礼膜拜。
这人距离陈羲他们依然保持着最初的距离,在大概四五里外停下来,距离地面也有至少百米高。那云朵不大形状还在不断变化,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法器伪装的,就是一朵真真正正的云。
这个人悬停在那之后看向陈羲他们这边,片刻之后恍然大悟般自言自语了一句:“怪不得独孤家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活着,倒也是老天不算太绝情。只是可惜了似乎你的眼睛后天遭遇重创然后又愈合,但是已经大不如前。若是你这眼睛开眼到了一定地步,不该如此吃力才对。”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视线转移向陈羲:“你以前可否修行过符文之道?”
陈羲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回答。白衣男子看起来也没有生气,似乎任何人任何态度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不同。陈羲见过不少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越是强大的人越是自以为是,这种自以为是就是他们自己的世界。很多强者都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所有人都持一种轻蔑的态度。
这个白衣男子,显然也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从他的语气就能听出来,虽然他像是在和独孤三修在和陈羲说话,但事实上他就是在自言自语。所以就算陈羲不回答,他也不会生气懊恼。因为或许在他看来,陈羲也只是一只蚂蚁。一个人,自然不会因为蚂蚁不说话而生气。
这种高傲的气质,绝非一天两天而成的。
白衣男子远远的看着陈羲说道:“你画符的时候动作流畅,如果是眼力不够的人,一定会以为你已经在符文之道上浸淫多年。普通符师,没有十年以上的修行做不到你这样。就算是兵衙里自认为最天才的那个家伙,第一次画符的时候也未必比你强。你画符的时候动作流畅符文合理,可是你体内没有符文之力所以我确定,你是个外行人。”
独孤三修往前迈了一步,双眸凝视那白衣男子:“你是谁?!”
白衣男子道:“你问我是谁,然后我告诉你我是谁,但是我的名字你却从不曾听说过,那么我告诉你我是谁有什么用处吗?我的名字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也几乎不理会俗事,如果这次不是受人所托而来,我们永远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你们在你们的江湖之中做你们的事,而我在我该在的地方做我的事。”
陈羲忍不住笑了笑:“你真是可怜平时一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我们只是问了一句你的名字而已,你却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白衣男子的眉角微微往上挑了挑,微不可见。
“不聪明的人,无法修行符文之道。所以你说我身边一定没有什么人,我不否认,也不会觉得你猜到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能成为符师的,本就没有一个笨蛋。”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我确实很少有人能多几句话,因为在那个地方培养出来的多是冷酷的杀人机器,要么就是自我隔绝的疯子。”
“兵衙”
陈羲叹了口气道:“所有的符师几乎都在兵衙,越是能力强的符师兵衙就越不可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