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捣什么鬼,她是个能干人,不过两天里外门清。要说高氏和她那妈子果真是歪锅配扁灶,一套配一套的,主子当物件往家里头贴补,那妈子也有样学样,扣个一两件的当油水。”
青安一心惦记着报仇的事,忙不迭地问,“她们主仆上哪家当的?”
“转两条街的长生斋,高氏不着调的哥子和长生斋的朝奉穿一条裤子,就差换老婆的交情,高氏从姑娘这儿掠了物件都是叫他倒的手。”
两个丫头红着脸捂嘴嘻嘻哈哈直笑,又追问:“他们倒也胆大,器物下头戳着卫府的印,那个朝奉难不成是不长眼的,还敢接?”
周氏道:“高氏那哥子是个浑头,眼里只认钱,交代的是死当,人家何乐不为,神仙皇帝也得讲理不是?”
卿妆琢磨了半晌,又问:“和氏可说高氏哥子寻常在哪赌,什么模样?”
“她叫人给了张画像,还有个赌坊的名儿,生怕您用的着,都问清楚了。”
周氏从袖口里摸了张纸递来,她接了瞧一眼,五大三粗的蛮横人,倒和高氏眉眼有几分相似,便嘱咐道:“外头随行的有大人的两个戈什,叫一个去赌坊知会她哥子声,就说做妹子的反悔了,得变卖宅子田地把东西赎回来,不然她命就保不住了。”
周氏和两个丫头面面相觑,“平白这么言语,她哥子能信么?”
卿妆挨在大引枕上笑得欢实,“所以趁时候早,咱们换趟轿子到长生斋去趟,唬一唬那个朝奉,闹得大些,最好将当铺门口两串大络钱给薅下来。”
多早晚也没见过她这样式的,周氏有些手足无措,“姑娘,您这样,倘或叫大人晓得了,面上也不好看呐。”
她抿了抿发鬓,一笑:“我如今姓高了,是当朝首辅卫大人的妾,还有个横行霸道的哥子,怕什么?”
初齐一听就来劲儿,敲了敲围版扬声吩咐把式,“转道咱上长生斋喽!”
这还有两个起哄的,周氏拦都拦不住,那个随来的戈什仗势欺人的本事简直得心应手,到了当铺跟前也甭管里头横门一溜柜台高的如何离谱,凑手把正举着东珠乐得找不着北的朝奉给薅了出来。
掌柜的不在,这二掌柜的也不惧人,客客气气地道:“这位夫人,您有何事吩咐?”
卿妆隔着轿帘子道:“前儿我哥子替我来当物件,有圈指圆子,金刚箍云根,好些是你这辈子瞧都没瞧过的。那日我不过是使性子闹着玩儿,现在我后悔了,把东西还我,要多少钱给你就是。”
她说的是行话,那朝奉一听就晓得事情出岔子了,恭恭敬敬道:“敢问夫人夫家高姓?”
卿妆捧着脸乐,声音骄矜的很,“你管我爷们儿叫什么,晓得我姓高就成,冲我哥子的面说来还得叫你一声大哥哥,亲戚理道的不用那么麻烦,东西给我钱给你。”
门前栽了一溜李子树,理都是她家的,那朝奉也撂脸子了,“这位夫人,咱冲哪儿也得讲道理不是?您说您姓高,这我记着头前有位姓高的,您家当的是死当,告到衙门里我也不能给您;可这天底下姓高的人多了去了,您要是再别地当的,寻事寻到我这儿那不成。”
卿妆道:“瞧你这德行,给银子算是给你脸,你不要脸我就成全你,去把他铺子给我砸了。”
事前掂量好的,不过是把长生当铺门脸拆了,络钱的店招卸下,也没大动干戈,只给他个贪财的教训。抓人的戈什动作麻溜的很,三下五除二,长生当门口就没个人样了,顺带将里头听声举了棒子出来的伙计也给撂趴下了
瞧热闹的聚了一大波,那个找高氏哥子的戈什回来恰好也混迹在人群里,周氏瞧了眼,凑到轿子前低声道:“姑娘,她哥子应该快到了。”
卿妆嗯了声,扬声冲那痛哭流涕的朝奉道:“今儿给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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