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李妈妈,太太叫您找咱们姐儿,您跟这儿闹什么呐?”
地上婆子听了当即把脸一抹,指着卿妆一众颠倒黑白,“她们拐了姐儿去要把她卖了,把姐儿都唬哭了,我跟这儿截住人,她们这档口想溜,快去叫人来!”
哪家当妈的听了自个儿明珠子叫人惦记上了能善罢甘休,只见那车蓦地停了,上头慌里慌张下来位锦衣玉容的夫人,叫丫头搀着怒气冲冲地奔来,“是何方贼寇,欺人太甚。”
地上滥嚎的李妈,这会功夫也不闹腾了,一骨碌爬起来引着人往这儿瞧,“太太您看,就是她们,她们拐了姐儿去了,我拦她们还不依不饶的。”
那夫人拿眼往这儿瞅,面上的怒意却渐渐散了,盯着卿妆后头的周氏道:“周嬷嬷?”
周氏往前近身,福个礼道:“给徽姑奶奶请安,姑奶奶家的姐儿叫咱们奶奶路上碰到了,正等着爹妈来寻,李妈妈这么样咱们也不好交人,闹笑话了。”
说罢了,又低头同卿妆小声道:“这是西府四太太家里出了门子的小姑奶奶,闺名修徽。”
卿妆一笑,给卫修徽福了礼,“奴给徽姑奶奶请安。”
卫修徽和煦一笑,还了个礼,“这是卿妆姑娘吧,年节里我婆家老太太病中,没顾着回府上,一直也没照面。今儿可巧了,倒是托了我这姑娘的福。”她将扑进怀里的小姑娘转出来,“梓姐儿,卿妆姨娘救了你,去纳个福。”
小女孩这会见了娘云收雨霁,欢喜地应了是,规规矩矩蹲了蹲身,甜甜地叫了声姨娘;那厢李妈见势却不大高兴,嘀嘀咕咕的,“一个叫赶出门的小妇,太太什么样的身份,跌脸了。”
她只跟卫修徽言语,旁人也没闹着明白内情,就见卫修徽的脸色当下便不大好瞧,隐忍着道:“劳烦李妈妈将姐儿抱回车上头,我跟姑娘说会话。”
李妈老大不乐意,一把抱了小丫头,上车的光景还埋怨,“太太出了门也不讲着规矩了,回头老太太跟前问起来,我只得照实说了。”
卿妆只当没听见,和卫修徽挽着手站到背人的地儿,瞧她脸色沉郁便劝慰道:“姑奶奶且安心,梓姐儿大约是认差了车马,一直跟着奴身边的小姑娘,奴见了就跟这候着,不敢叫她吃苦。”
卫修徽摇头,“你是应大哥哥房里的,都是自家人,我何尝惦记这个。”她比了比马车上的李妈,“那个是我婆婆身边的妈子,素日严苛的很又极讲规矩,我这姑娘年岁小,冒冒失失也不晓得如何得罪了她,可怎么哭成这样?”
别人家内宅的事儿,她哪里能插得下手,卿妆听了只道:“想是李妈妈寻姐儿寻的急切了,难免煞不住性子,一时拿作自个儿的孩子一样,多心疼了两句。”
卫修徽愁苦着脸,“我不求她这个,倒是莫叫她欺负了去。”她大约觉得言多叫人取笑,这才止了悲声拍拍卿妆的手背,“今儿多亏了姑娘,倘或没遇着你,梓姐儿不定上哪儿去了。”
卿妆忙道不敢,“姑奶奶和姐儿福气深厚,邪祟都不敢近身,何况这路上街口的小人,姑奶奶宽心便是。”
卫修徽听了便掩唇而笑,“借你吉言,我得好好谢你,这一时半会我得上大哥哥家拜老太太去,后儿我做寿你得来,我等不见人可就不开席了。”
卿妆福身只说姑奶奶抬举,又讲了几句推磨的话,卫修徽惦记孩子便上车走远了。
周氏和青安来扶人,苌儿跟后头还气道:“那妈子年岁也不小了,一点都不通礼数,对小主子也下的去手,要是搁家里我早打得她三魂出窍。”
初齐也应和,“可不是的,奴瞧着也不大敬重姑奶奶,哪家的老妇有她这样的气性儿。”
周氏道:“徽姑奶奶嫁的爷们儿姓朱,年前跟了盐利转运使一下跃到从五品的任,朱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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