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跌面比杀了自个儿还难以忍受。
她咬了咬牙,一个头磕在地上再没抬起来,“奴有罪,不该在卫大人府上肆意妄为,致使殿下颜面无光,奴罪该万死。只是殿下曾经的嘱咐奴不敢忘,殿下对卫大人情深意重,时时盼望着卫大人青云万里,绝不容您身边有宵小伺机不轨,今日之事奴虽有失妥当但绝不负殿下的一片丹心。”
字字泣血,冯令瑜听了忍不住掩面呜咽,拂冬说罢又咬牙切齿地道:“纪姨奶奶和盛姨奶奶,举头三尺有神明,您二位的勾当虽说今日无人知晓,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或早或晚罢了。奴奉劝您二位甭管什么心思,好也罢歹也罢今儿就到此为止了,即便卫大人心慈绕过二位,殿下跟前也绝不容忍作祟,上天有眼且看着呢!”
她起了身,抹了把泪,“拂冬打小跟随殿下至今已有五年,奴不敢说兢兢业业但好在问心无愧,如今拜辞殿下心中也颇安。奴是负罪而去,殿下不必挂怀,奴愿您和卫大人长乐无极!”
话音落,人就仰脸向立在路口的虎首石敢当上撞过去;卿妆先头听着她话音不对立时提了裙子奔下了亭子,可惜晚了半步只扯住了她半截衣袖,拂冬血溅三尺,当场殒命。
先头活生生的姑娘如今血淋淋的横在地上,头上血水蜿蜒,一应女眷唬得惊声尖叫;冯令瑜叫两个女史事先挡住了,如今只哭得昏天黑地,泣不成声,亭子上下乱成一团。
将冯令瑜送出门去都已过了一个时辰,巡更的不晓得又从那儿绕回来,远远地哑着嗓子嚎:“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眼瞧着府里到了落钥的时辰,等着二门内仪门一关,今晚上的事儿再也不会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提起。
卿妆撑着额角,一路听纪姨娘和盛姨娘大呼小叫地哭诉,“可吓死个人了,没想到拂冬那样烈性,真格儿一头碰死,她也是活该,谁叫她杀人了!”
纪姨娘说完了回头看她闷声不语的,就把她也扯下水,“妹妹,这回你可是亲眼瞧见的,手底下的女官都是这样骄横跋扈的,主子可得是什么样的性子?上回我说的话你可得记在心上,她和你亲近当真是别有目的的,这回是咱们的丫头,下回就能是你的丫头,再往后指不定就是你我了。”
盛姨娘向来没主意,这会听了更是唬得直哭,卿妆被她两个吵吵的头疼欲裂,鼻子嗓眼一块发堵,一口气提不上来眨眼就体力不支往地下栽。
丫头嬷儿们上前扶住了叠声地唤,纪姨娘这才讪讪地道:“对不住,妹妹,我如今跟前折了人没地儿讲理,口吃黄连苦在心里就多说了两句。倒是疏忽了你身子不舒称,快些家去吧,我们跟儿还有摞的事儿没完呢,这就告辞了啊。”
她两个忙不迭地走了,回院的路上正逢着和氏正捧着晚饭匆匆往这儿赶,“小卫姨奶奶,大人正在门上送殿下,回头上您屋里吃饭来,我这儿备下了几样,您还有什么吩咐?”
这档口杂乱的跟碎蛛网子似的,谁还有心思惦记拿什么祭奠五脏庙,卿妆随便问了几句就打发婆子丫头先行捧回院子里,转脸又问道:“方才你领来的那些丫头可都是中晌在两地儿的值上的?”
和氏道是,“还有个丫头叫五柳,就搁一院风里扫地的,下半晌说她妈病了家去端汤熬药的,就告了假。剩余的都领了来,方才带回去都关在一个屋里了,擎等着奶奶问来的。”
卿妆点头,“你先叫信得过的婆子给她们看起来,不许说话不许交头接耳,我回头要和大人商量,商量完了再挨个的审。你多费心些,今儿晚上各处寻寻问问,尤其是提到的两处地方,近日什么人进什么人出,明儿晨起外头有做买卖的也一并打听了。”
和氏连声应下,“今儿事出突然,那位金枝玉叶未免急躁些想讨大人好,三言两语却把人给逼死了,虽说是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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