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敢不来。 说实话。 父皇命我在京。 实际上就是让我闭门思过。
平日里和勉仁没事读读书也不错,只是这日子长了当然也想出来透透风。 难得子宁不弃我这个落罪王爷。 ”
练子宁站起来郑重地鞠躬道:“殿下此言差矣,子宁也读过些圣贤书,懂得雪中送炭的道理。 殿下大义,子宁没齿难忘。 ”
黄子澄见两人在那互相客气,连忙起立,朝二人各作一揖,道:“殿下、子宁,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来来来,喝酒喝酒。 ”说着拿起酒杯朝二人各敬一杯。
大家你来我往,推杯换盏,酒过三巡,黄子澄突然道:“殿下,您觉得皇上将殿下留在京城是作何打算?”
黄子澄突然发问,朱植一下子接不上话,眼睛溜了杨荣一眼,只见杨荣也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只得硬着头皮道:“本王有罪之人,父皇的意思是让我闭门思过。 ”
黄子澄又道:“殿下真的认为自己有过吗?”这句话如重锤一般敲击在朱植心头,这是一个明摆着的问题,在不同的价值观基础下,他不可能认为自己有错。
而且许多问题根本是自己无法预见到地,在一个专制礼法统治的国度里,法无定法是最沉重的问题。
比如高丽问题,假如朱元璋自己不喜欢李成桂,那么就算朱植做得更过分些,朝廷也不会因为这个处罚自己。
自打朱植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小心翼翼地规避风险,在夹缝中一点点实现自己的抱负。 只是无论他如何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前路上总有地雷阵埋伏着。
生存的压力和生命地尊严哪一个重要。
朱植眉头的隐隐一暗,但他随即展颜一笑:“大丈夫处世错就是错了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父皇教训得是,我是该冷静地思考一下自己这些年在辽东的所作所为。 ”
黄子澄微微含笑,拿起酒杯敬了朱植一杯道:“殿下在辽东做地事,太孙殿下却念念不忘。
太孙殿下让微臣带话,父亲交待过的话太孙殿下不会忘记,请殿下稍安毋躁,自有振翅高飞的一天。 ”
黄子澄不经意间说出这么重要的话,朱植顿时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一霎那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小雅间陷入一阵莫名的寂静中,杨荣悄悄从桌底碰了碰朱植的脚,朱植才回过劲来,叹了口气道:“请黄大人给殿下带话,太子哥哥的嘱咐为臣的同样没有忘记,但凡有一口气在也不会辜负太子哥哥地信任。
”
黄子澄听了朱植的话,显得比较满意,连忙一拱手道:“殿下言重了,微臣不是替太孙殿下来试探殿下的口风。
只是最近辽东的新政闹得也有点过分了,殿下不知道是否看到过‘四民平等论’?”黄子澄见已经达到了目的连忙将话锋转到其他方面。
朱植道:“业已有所耳闻。 ”
黄子澄道:“却不知道殿下对此有何见教。 ”
朱植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又是黄子澄替太孙考校自己,心中组织一下语言,缓缓道:“昔日本王在辽东为政,所有的政策只讲一点,就是对民有没有利,有利者本王不管骂名滔滔,无利者本王自不取也。
至于这个商业的兴起,本王的确存在振兴辽东经济地想法,想我辽东之地,苦寒贫瘠,兴农业却失之天时地利,土地虽广,然百姓辛苦一年所获甚微。
刚到辽东之时,全年岁入不过十余万石,连自己都养活不起,更谈不上征服四夷为朝廷巩固边疆。
唯有兴商业以富民,趁着朝廷免除辽东粮税之恩泽,以民自养,其他方面兵器官府用度皆出自工商税收。 如此一来几年过后,辽东百姓囊中渐丰,也算是有了些家底。
此乃民富则国富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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