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匆匆走了。
朝阳门关厢,流贼大牢。
黄得功怀抱着两坛好酒进了牢房,没等他呦喝,看守大牢的二十几个流贼立刻就像见了腥的猫一样围了过来,要说这些流贼也是中途投降的大明官军,待遇和黄得功他们差不多,每天也就配喝两大碗清得能照出人影的米汤,酒肉那是想都别想。
这会见了黄得功怀里的两坛酒,一个个馋虫早就被勾引出来了。
一个说:“老黄,这酒哪来的?”
另一个说:“见者有份,这酒你可不能一个人独享。”
黄得功把剩下的几个流贼也叫了过来,每人倒了一大碗,朗声道:“他娘的,给大明朝卖命吃不上一顿稀的,给大顺朝卖命还是只配喝稀的,没说的,要想吃好的喝好的,还得靠弟兄们自己想办法,今儿老哥弄到两坛好酒,与哥几个一块分享,来,都干了!”
众流贼轰然叫好,一仰脖子全干了。
黄得功又给众贼倒满了,接着说道:“来,再干一碗!”
众贼又干了,黄得功再倒,三碗下肚,二十几个流贼就倒了一地,敢情这酒是事先下了蒙汗药的,这些流贼全他妈的被药倒了!
关在大牢里的所有人,包括王朴他们还有那二十几个京官全都翻身坐了起来。
黄得功从一名流贼身上取下钥匙,打开铁锁,再解开儿臂粗的铁链,沉重的牢门就打开了,那二十几个京官见状立刻蜂拥而上,准备夺门而出,黄得功冷不防吃了一惊,赶紧拦住牢门,低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有个京官仆地跪了下来,向黄得功叩头道:“好汉,放我们走吧。”
“做梦。”黄得功沉声道,“外面就是流贼的大营,好几千人守着呢,你们就算逃出了牢房,又怎么逃出流贼的大营?”
“好汉,你有办法带我们出去的,对不对?”那京官叩头不止,哀求道,“只要你带我出去,我会报答你的,我给你银子,哦不,我把我们龚家的祖产全都送给你!还有我的两房小妾,都归你!”
剩下的二十几个京官全跪了下来,哀求道:“好汉,带我们一起走吧。”
黄得功面露苦色,回头向王朴望去,王朴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向身边的张和尚使了个眼色,张和尚一声呼哨,牢里的二十几名官军将士霎时像虎狼般扑了上来,一人负责一个,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那二十几个京官全躺下了!
方以智色变道:“王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就算不带他们走也不用杀人呀?”
“他们死不了。”张和尚冷然道,“只不过会躺上两个时辰罢了。”
王朴没有理会方以智,低声喝道:“快,大伙抓紧时间,换上流贼衣服。”
牛金星行邸。
天刚亮,幕僚就匆匆进了书房,向睡眼惺忪的牛金星禀道:“丞相,刚刚朝阳门守军来报,收押在大牢里的一伙犯人跑了!”
“犯人?”牛金星不高兴道,“几个犯人跑了也用得着禀报本相?多大点事!”
“丞相。”幕僚急道,“据下面的人说,那伙犯人有可能是南京来的官军,而且和李岩帐前偏将荆茂成有些关系。”
“李岩?”牛金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凝声道,“这伙犯人和李岩有关系?”
“是的。”幕僚点头道,“卑职已经查证过了,那伙犯人中间有个叫张和尚的,应该是残明南京提督王朴手下的大将,李岩帐前偏将荆茂成和他好像挺熟的,本来都已经答应放人了,可又来了李岩的族弟李虎,就又把人给扣下了。”
“等等。”牛金星皱眉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幕僚道:“就是我军进京的那天晚上。”
“我军进京那晚?”牛金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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