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胜警惕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赵大陀仆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道:“将军,你不认得卑职了?卑职是赵大陀呀,天津三卫的守备。”
“天津守备?”唐胜脸色一变,喝问道,“你不守直沽跑来香河做什么?”
“将军哪……”赵大陀号啕大哭道,“昨天傍晚时分有大队建奴开到了直沽城外,这队建奴足有一万多人哪,卑职和麾下两千将士虽然拼死力战,可终究是寡不敌众哪,直沽城……就这么丢了。”
“你说什么?”唐胜厉声道,“大队建奴,有一万多人!?”
“没错。”赵大陀肯定地点头道,“至少有一万人!”
“赵大陀!”唐胜狞声道,“你听仔细了,你要是敢谎报军情,罪在不赦!”
赵大陀连声道:“卑职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谎报军情,将军要是不信尽可以问卑职手下的亲随,他们也是亲眼目睹了的。”
唐胜冷厉的目光转向赵大陀身后的十数名亲随,那十数名亲随赶紧点头。
“将军,现在怎么办?”一名中央军军官上前问道,“去直沽还是去山海关?”
“去山海关!”唐胜森然道,“去直沽已经来不及了,等我们追到直沽的时候只怕这伙建奴已经朝山海关进发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只能跟在建奴后面喝西北风了!我们得抢在建奴前面,抢在这伙建奴前面赶到山海关,然后攻下山海关,截住他们。”
“对。”那军官道,“要是让这一万多建奴逃回了关外,以后还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周折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伙建奴逃回关外!”
“传令下去。”唐胜厉声道,“全军加快行军速度,跑步前进!”
“是!”
那军官趴地一蹬腿,向唐胜敬了记军礼,然后转身跑步离去。
赵大陀有些愣愣地望着唐胜,低声问道:“将,将军,那卑职呢?”
“你?”唐胜皱眉看了赵大陀一眼,冷然道,“你既然是天津守备,那就该与直沽城共存亡,可你却弃城逃跑,按大明律本将军应该拿你问斩!可眼下正是非常时期,本将军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能想办法夺回直沽,便可功过相抵。”
“啊?”赵大陀失声道,“夺回直沽,可卑职手下没有军队啊?”
“喏。”唐胜指了指赵大陀身的十数名亲随,冷然道,“他们不就是?”
“就……就这十几号人?”赵大陀惨然道,“将军,卑职只带这十几号人去和一万多建奴厮杀,那不是找死么?”
“那是你的事。”
唐胜闷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目送唐胜的身影远去,一名亲随上前问道:“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赵大陀哀叹道,“回直沽。”
“啊?”那亲随大惊道,“将军你真要去送死呀?”
“闭嘴。”赵大陀没好气道,“没听中央军弟兄刚才说的话么,建奴在济宁已经吃了败仗,他们这是在逃跑,既然是逃跑,那他们就只是路过直沽,就不会一直赖着不走,所以……运气好的话,我们兴许还能捡回一座空城。”
直沽,多铎行辕。
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多铎和苏纳、苏克萨哈等十几个建奴心腹正围着火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几大碗火辣辣的烧刀子下了肚,这些个建奴就慢慢恢复了体力,一个个神情开始亢奋起来,眸子里开始流露出狼一样的眼神来。
苏克萨哈道:“豫主子,直沽城里搜出了不少汉人女子,要不要挑几个送来?”
“女人?”多铎略一沉吟,摇头道,“不行,眼下正是非常时期,大明中央军随时都可能追上来,我们的体力得留着赶路,绝不能浪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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