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巴东这颗钉子!
只要拔掉了巴东这颗钉子,大西帝张献忠就能率大西军主力出川,席卷湖广腹地,这样一来,赵信、王朴的中央军就会陷入腹背受敌、首尾难顾的逆境,这样才能把湖广战场这潭水搅浑,大西军才有可能乱中取胜!
月黑风高,李定国率领的两千多大西精兵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巴东城下!
夜色中的巴东城很静谧,低矮的城楼上每隔几步就插着一枝火把,熊熊火光把城头照得亮如白昼,通明的火光下,十几名中央军哨兵像标枪般挺立着,中央军哨兵手持火枪,目光警惕地搜视着城外幽黑的旷野,虽然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可他们仍旧没有放松警惕。
巴东城的城墙并不高,也没有护城河和壕沟,两三个人搭起人梯就能从容攀上。
难缠的是城头上的中央军哨兵,看着寒风中标枪般挺立的中央军哨兵,李定国心里不由再次感慨起来,王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是如何训练出这支纪律严明又骁勇善战的中央军的呢?李定国虽然年轻却从不妄自菲薄,可他自认训练不出这样的军队。
漆黑的夜色中,一员大西将领靠了上来,低声问道:“大帅,要不要先干掉哨兵?”
李定国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员将领的提议,用暗箭射杀一个哨兵并非什么难事,可要想把城头上的十几名哨兵无声无息地射杀,却绝非易事!只要有一个哨兵没有当场毙名,就会发出警告声警醒城里的守军,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奇袭失败了。
也幸亏李定国没有派人猎杀城头的哨兵,事实上大明中央军历来都采用明哨加暗哨的保卫制度,在城头上的十几个明哨以外,还在暗中埋设了不少暗哨,就算大西军猎杀了这十几个明哨,暗哨一样能发出警讯。
大西将领又道:“那现在怎么办?”
李定国沉声道:“冒充王朴的直属中央军,诈城!”
大西将领道:“这样行吗?”
李定国把一员大西将领叫到跟前耳语了一番,那大西将领领命去了。
片刻之后,一队人马明火执仗从山道上冒了出来,正往巴东城缓缓开来,借着火光,巴东城头的中央军哨兵看得正切,那居然也是一队中央军,兵力约在两个大队四百人左右,不过手里的并非火枪,而是长枪。
这两个大队的中央军堪堪开到城外时,一名中央军军官突然出现在巴东城头,向着城外厉声喝道:“站住!”
城外的中央军闻声止步,一员军官模样的人从队列中走了出来,抬头回应道:“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城头的中央军军官不为所动,喝问道:“口令!”
城外的中央军军官满头雾水,反问道:“什么口令?”
城头的中央军军官霎时蹙紧了眉头,又问道:“你们哪部份的?”
“哪那么多废话!”城外的中央军军官火了,不耐烦道,“我们是总督大人的直属中央军,再不打开城门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总督大人?”城头的中央军军官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寒芒,喝问道,“哪个总督?”
“废话。”城外的中央军军官越发不耐烦道,“当然是大明五省总督王朴!”
“知道了,你们先在城外等着,我这就让人打开城门。”
城头的中央军军官点了点头,转身下了城楼,当他背转身去的时候,眸子里的一点寒意已经变成了冷冽的杀机,可惜的是城外的中央军军官和那两个大队的中央军并未发现,还在城外翘首等待呢。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正当城外那两个大队的中央军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刚刚转身离去的中央军军官又出现在了城头之上,城外的军官立刻火了,怒道:“你他妈的怎么搞的,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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