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独独张相文一个男丁,张子山对张相文的喜爱之情自不用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脸上的欢然表情足以说明唐成这番话真是深得司马大人之心,“上次那劣子地家书不过两页,其中大半篇幅都是在言说你之所长,唐成你今天又如此替他好话,话我虽是不信,但这两造里比较起来,倒显出你二人相处实能做到兄友弟恭,这一点甚是令人欣慰”。
“‘兄友’实不敢当,只是属下每与二弟相处时,确觉投缘”,这是唐成的真实感受,所以话音虽淡,但内中的感情却是无比真挚。
张司马宦海多年,别的不说,眼力自然不少。他从唐成脸上收回目光时,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你二人之间既能如此友爱,那本官倒有一事要着落在唐成你身上了”。
“大人请讲”。
“前几日,嗯,就在你参加文会之后,我写了一封家书回去,言说之事便是让相文那劣子重回县学,俟十一月县学举荐之期过后,他就该跟你一样进入州学了,这劣子于课业上一向不勤,你二人既是兄弟,又属同窗,这督促的事情少不得就要着落在你身上了”。
唐成万没想到张子山说到的竟然是这事儿,“那二弟的差事?”。
“循你地例,差事不丢,人调进金州府衙仍为公差,州学里挂个名儿,也好为异日科举留个余地”。
“科举”,听到这两个字,再想想张相文的厌学,唐成觉得头都大了,“大人,倒不是属下推脱,实是二弟生性……”。
“这事儿还由不得他做主!既有心在衙门谋出身,没有功名终究只能沉沦小吏,郧溪县衙格局太小,久窝在那里有什么出息?”,张子山根本没容唐成把话说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之后,司马大人许是也觉得自己情绪太过激动,遂放缓了声音道:“读不了明经科就读明法科,他自己既然有心要做公差,于明法一科上当能用上些心思”。
说到最后,张子山一声长长的叹息。
听到这声长长的叹息,唐成再没说什么,郑重点头答应。
“嗯,看他信中所书,对你甚是推崇,你二人年纪相近,说话许是他能听进去的多些”,张子山便负手前行,便悠悠道:“就是你自己,于功名上也该多花些心思了。州衙里判司是一个坎儿,上去便是录事参军事,虽说流外等次也能出任此职,但这一职司事涉庞杂,最重的是历练经验,没有多年的资历是不成的。以你地年纪和才学而言,把眼光盯在这个上面委实太可惜了,若想别出蹊径,就只能在功名上下功夫。这是正道,唐成你就没有主掌一方地心念?”。
所谓宁为鸡头,不为牛后,在衙门中厮混的谁不希望能主政一方,那怕那地方再小,毕竟是自己说了算,往小里说行事时可以不像现在这般谨言慎行,人也活地展扬;往大里说就有了一展平生之志的舞台。听张子山说到这个时,唐成脑子里不期然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在泛舟在扬州城内悠游的情景。
若给我一县一州,我能否凭借后世今生所学将其建成扬州如斯繁华?年轻人,尤其是年轻的男人谁没有建功立业、留名后世的渴望,遑论他穿越回来的还是这国势蒸蒸日上的大唐,这时节连个书生杨炯都能喊出“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的豪言壮语,他唐成又岂能心中无感?
只不过这种想法以前被生活磋磨在了内心最深处,可能连自己都感觉不到的角落。随着环境的改变和刺激终于在扬州破土发芽。自扬州回来之后,诸事缠杂,州衙不顺再也想不起来,如今却被张子山的话语又勾了起来。
当这个想法再次从心底深处冒出来时,比之扬州,却又多了几分茁壮。
张子山只看唐成的脸色已知他心中所想,“既有此心,便好生努力去吧”。
州衙门口,唐成目送载着张子山的车马去远后,便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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