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每一个踱步似乎都有了些惊心动魄的意味。
终于,唐成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呼梁海。
“既有惯例可循,那今天这事就烦劳呼梁大人出面料理”,唐成笑着向呼梁海拱了拱手,“本官来的时日太短,此事又关涉太大,借重之处呼梁县尉万勿推辞才好”。
终于等到了唐成地话,贾老二听到这个,就觉得心里的那块儿大石头哐当一声落了地,万幸他还是决定按前几任县令的老路走,这下子总捕的差事总算是又稳当了,当此之时,贾老二只恨不得呼梁海赶紧点头答应了才好。
“大人,这……”,不防等来等去却等来这个,脸色瞬间憋的通红的呼梁海差点儿都要哭了,“这样的大事历来都是县尊亲自主持处断的,下官……”。
“万事总有例外嘛,啊”,接过呼梁海吞吞吐吐地话,唐成笑地益发谦逊亲和,“呼梁县尉为官多年,熟知县中事务,加之此事的处断又有惯例可循,本官相信呼梁大人定能将之办地妥妥当当”。
“熟知县中事务”,听到这句话呼梁海都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子,前几天来的路上干嘛要那么嘴贱,现在可好,把自己都给装进来了。心中边后悔边骂唐成不地道,瞅着他年纪不大,心可着实是狠。
“下官能力有限,在龙门赴任也不过仅有七个月”,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呼梁海一脸涨红的抬起头直视着唐成,“再者家中尚有病弱老母依门盼归,便是朝廷也不因公夺孝,大人前日可是与属下有约在先”。
“呼梁县尉莫非忘了朝廷的‘夺情’之例?我等身为朝廷命官,既衔命为天子牧守一方,自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孝道要遵,君恩亦不可不报”。虽然唐成脸上的笑容未落,但言语中已满是冷峻之意,“缉查捕盗本是县尉份内职司,呼梁大人一日未曾离任,便当尽忠职守”。
眼见唐成道貌岸然的说着无可辩驳的煌煌之言,呼梁海满嘴牙都咬碎了才勉强忍住没伸手给他一耳刮子,太不要脸了,看着他年纪虽轻。但要论脸厚和官场里的推诿本事,前任五十多岁的老县令都没法跟他比。
呼梁海肚子地火蹭蹭的往起冒,他虽然勉强忍住没破口大骂唐成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但要让他答应接这铁定遭人戳脊梁骨的烫手差事也是休想,一时只是梗着脖子呼呼的喘着粗气,整个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唐成见状扭过头去,“贾总捕,给呼梁大人换盏热茶来”。
就在刚才。在衙门中浸润了一二十年的贾老二再也不将年轻的唐成当生瓜蛋子看了,听了吩咐后当即走了过来去提茶瓯。
唐成打了个岔调节了一下屋内沉闷地气氛后,再转过身对呼梁海说话时已是言语温和,“呼梁大人纯孝之心实让本官钦佩,断没有从中拦阻的道理。县尉尽可放心。前两日约定之事本官自不会忘,这样吧,咱们就约以一月之期,从今日算起一月之后本官当亲自设宴为大人送行。这一月之内嘛就劳烦再委屈些时日,此言贾旭总捕可为见证,如此呼梁大人以为如何?”。
一个月,像今天这样的急差事一个月时间早就处理好了,这个唐成真是打的好算盘。无奈形势比人强,唐成一日不在那公文上副署他就走不了,事到如今,尽管呼梁海心中一百个冒火不情愿。又哪里有别的路走?
“一个月?”,短短三个字竟让呼梁海说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闻言,唐成收了脸上的浅笑迎着呼梁海的眼神肃容道:“一个月”。
深深地看了唐成一眼后,额头上青筋跳了又跳的呼梁海低下头,憋着长吐出一口气后瓮声道:“下官领命”。
“好”,闻言,唐成同样也松了一口气,“本官初来乍到。这两日正有意动身巡查地方。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就全权委给呼梁大人了。本官此去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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