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敢去我就死!”
“你这又是何必?他早就跟我们不同了。”纥奚长空道了这句后,竟转身离去。赤峰和青龙也跟着离开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一下又僵住了。
公子然拉了拉戚蒅月,小声道:“他难做的。咱们走吧。”
可话毕,纥奚乾竟也作势要跟着他们走。
“纥奚乾————你再走一步试试!”欧阳嫣胥从头上拔出一根簪子对准脖颈,“你也疯了不成?你若救不下他定是葬送黑髅岭,你若救下了他,他也定会杀了你!”
纥奚乾有些温怒道:“可我————不,都是我们欠他的。娘,若能回来再长谈一次。”他一转身,欧阳嫣胥便喊:“你为了这个视你为仇人的杂种,连你亲娘都不管了么?!”
一旁的戚蒅月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揪起欧阳嫣胥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拎起与自己平视。“你几岁?还用这招逼人?纥奚乾什么心你还看不出?那就让我看看你心里想的什么————”说着便作势要挖她的心。
“啊啊————”欧阳嫣胥吓得惊叫。“不要……不要……”手中的簪子也掉落了下来。
“看来你也是怕死啊。”戚蒅月放开了她,欧阳嫣胥摔倒了地上。
“娘————”纥奚乾上前扶起欧阳嫣胥,“戚蒅月,我答应你去救洛远可没答应你可以为所欲为!”
戚蒅月回嘴道:“那就让你娘清醒点!还有,再让我听到一个侮辱远的字,我会让她下辈子都记得我!我们走。海海留下照顾洛扬。”
侯家铭橙突然道:“可我没兵器了!你们先走,我去取把剑就来。”她方才看戏看得太过瘾,以至于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
公子然在一旁道了句:“你也可以不去的。”可惜侯家铭橙并未理会。
“用这个。”木槿央朝她扔过一支鞭子。
“‘夺命鞭’?这个不好吧……”毕竟法念长老才死不久,侯家铭橙有所忌讳。
白泽道:“人都死了,谁会怪你?木公子——黑髅岭可知道路?”
“知道。”木槿央低头并未和白泽对视。
“那就带路吧——”白泽有些阴阳怪气。
已过了三日。
纥奚洛远是听了牢外的看守交谈才知道。他整张脸被打的浮肿,张开眼都困难。如今他双手被吊在梁上,早已失了知觉。
“滴答————滴答————”
是自己的血吧。
他也数不清浑身上下多少个口子了,被这里的小虫啃食着,吸允着。比起外伤,内伤更为剧痛。身上的大穴被扎上了银针封住,他想运气都难。
牢门被人打开了,他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宫羽仇。
“唉……何必这么固执,都没个人样了。”宫羽仇声音依旧硬朗。可惜纥奚洛远连咬牙的力气都没了。“你说说,我各种刑具毒药都用上了,你怎么就不开口……还有什么招呢……”宫羽仇随手拿出火盆里的火钳,夹了块烙子,按进了纥奚洛远的心口。
“嘶————”纥奚洛远的抽气声夹杂着滚火陷进皮肤的声音,血腥味在牢房中更为浓重。
“啊,想到了。”宫羽仇拔出火钳。连着血肉。
“戚丫头。这个怎么样?能让你开口么?你很喜欢她吧?”宫羽仇靠近纥奚洛远,听到他小声地道:“不要……”他一下清醒了许多。
“不要么?那你要不要告诉我屠魔决?嗯?”宫羽仇笑了笑,“戚丫头脾气臭,但长得真标志,嗯,身材也曼妙,在江湖上出了名的……还有你那个小妹,也不错……”
“不——”纥奚洛远沙哑着嘶喊了一声。“你杀了我————”
宫羽仇叹了口气:“杀你?那多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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