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多情累美人。柳七多情,他却负担不起这份‘多情’,何必?何苦?!何不休!!?
哦……世事总是如此无奈,真叫人扼腕叹息。”
柳七坟边,妓女们歌罢舞罢,开始相互行礼并告辞,锦车慢慢散开,观众也逐香而去。
宋代城市妓女,比她们所处的时代的一般女子更为生动,更赏心悦目。这是一种被精心修饰出来的“人工美”,一颦一笑,一言一动,走坐立睡,喜爱嗔怒,都那么艺术化,以至可以使人“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
她们,秀色可餐,媚态如春,不由人不魂销魄荡。她们,纤纤的脚,袅袅的腰,能酥软权倾朝野大员的肌骨;含春的面,能化解宦海的险恶,党争的酷烈;社稷情,军马苦,官场怨,同僚恨,在妓女的温暖呵护中,统统变作飘渺的云烟……
当她们散开,准备各自回家时,围拢在一旁“看风景”的汴梁青春少年立刻围拢上来,言笑殷殷地邀请她们同车而行。妓女们或笑或答,轻嗔薄怒……南熏门外顿时一片莺歌燕舞,好不使人心帜摇摇。
这是一次美丽大展示,类似现代西方社会的“春衫节”,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向世界绽放美丽。
人群一稀,赵兴的身影立刻显露出来,他本来身材高大,又骑一匹高大非凡的骏马,在路边一站,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此时,廖小小身边为了一大群追求者,皆在要求护送,她正想挑一个人,发现赵兴的身影,马上一拽宋小娘子,两人齐齐向赵兴做了个万福,赵兴则在马上微微鞠躬以示还礼。
按理说,以赵兴的身份是无需对妓女还礼的,但赵兴对宋代礼节不怎么讲究,所以他回礼做得很自然。很发自内心,引得廖小小与宋小娘子再次郑重行礼。
坟边的人逐渐散去,道路逐渐让开,廖小小眼珠一转,立刻指着赵兴的身影拒绝别人的送行,等周围的人失落而去,她拉着宋小娘子来到赵兴身边,此时,她才发现赵兴这队伍的庞大。
廖小小眼一闪,用手帕掩着嘴,巧笑着问:“迪功‘郎儿——’,你这一行浩浩荡荡、明明赫赫;宝马香车矫矫不群、仆仆道途;车中女娘影影绰绰、哓哓不休——这是干嘛,采青吗?”
廖小小用一连串叠声形容赵兴的出行,她那付歌唱的嗓子念叨起这些字来,如滚珠落玉盘,清脆悦耳,且带着一股媚到骨子里的娇柔,令赵兴一阵腿软无力……嗯,也就是迈不动腿。
他一拍脑门:“阿也阿也……我原打算替周美成践行的,这会儿只顾观赏小小姑娘唱曲,浑忘了这事,对了,小小,春街亭在哪儿?听说他们就在春街亭践行。”
廖小小一扬手帕,指点着不远处,笑着说:“那不是吗,‘春街亭边柳七墓,一声别离欲断肠’,那不就是春街送别亭吗?瞧,亭子里有人,看来周太学尚未走,奴也一起去好吗?……周学士一向照顾我们这些勾栏女子,今日既遇到了,小女子也为他送个行……宋小娘子,你怎么不说话。前几日你不是还说……”
宋小娘子今天没带“嗓叫子”,离开了嗓叫子,她的语言功能仿佛退化了,站在旁边只顾微笑,听廖小小说到这儿,她忽地一伸手,哈了廖小小一个咯吱,廖小小左遮右拦,只顾笑了,没能把话说完。乘着功夫,宋小娘子躬身向赵兴赔礼,嘴里一个音也不吐。
春街亭是南下官员送别用的官亭,亭子周围有厢兵把守,闲杂人员禁止靠近。赵兴一昂头,大刺刺带着这群人闯入春街亭。他这一行人气势十足,两名厢丁刚摆出拦阻的样子,赵兴一挥手,喝道:“赏他!”
程爽闻言,张手一掷,一枚银币翻滚着滚入俩厢丁怀中,那些得了好处的厢丁稍稍退后,其余厢丁还准备往跟前凑,程爽随即把一把银币洒在地上,这时,赵兴已带着人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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