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帆兜满了风,整个船艇倾斜过来,横桅杆上,几名水手快速顺着绳梯左右移动着身体,为桅杆增加反向力距,以维持船的平衡。
船慢慢的恢复了平衡,这时船已经与对面的辽船保持了水平状态,对面的辽船呼喊道:“来者何人,为何不挂船旗,速速通名报姓。免得咱家误伤了你。”
对方说得是汉语,辽国的水军都是“头下军”,也就是被俘虏的汉人奴隶。他们屠杀起汉人来,最不遗余力。因为他们最需要通过对同胞的凶残,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赵兴这是孤船上前的,这是一个检查的派头,而不是一个战斗的布局。对面的战船问的彬彬有礼,但赵兴这面船上的回答却一点不仁义。只见那名船长扯开了嗓门,大吼:“密州水军出海巡检,呔,来船可有我密州船引,是否照章纳税?是否夹带私货?来船听真,立即落帆停桨,等待我方查验。”
估计这时,对面的船队快要听得吐血,那大嗓门毫不客气的回击:“大胆,这是我辽国地界,轮不到密州水军来查验,你这厮欺我不识船吗?密州水军何时拿软帆‘大食船’做战船,你这明明大食胡船,扮什么‘米粥水军’。小子,是不是你劫了通商藩船来我大辽,我辽国南京道营州水军在此……”
赵兴的耐性不够,没等对面把话啰哩吧嗦的说完,赵兴这头已挥落了手。此时船已经切入了上风头,正摆着头向辽国船队中央的缝隙钻去,赵兴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开炮!”
在对面船的纳闷当中,赵兴的船长复述这一命令,随着他的话音落地,赵兴的船上从船头到船尾,依次响起了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而甲板上的三弓床弩也向对面船上倾泻出弓弦上的所有火药箭。
赵兴的船在移动,对方的船也在移动,所以赵兴切入对方船缝的动作不是一个垂直线航向,而是一个斜切航线,这种斜切方式恰好可以将船的一面朝向辽国船队,等赵兴这里的炮从船头依次响到船尾,火药发出的硝烟已经将整个船身笼罩起来,而赵兴的船恰好穿过辽国船队中央。
船长站在船上高声下令:“换位,右舷准备!”
甲板上的水手拖着三弓床弩从左舷跑到右舷,甲板下也传来一阵轮子的滚动声,等赵兴刺穿了辽国船队后,随着船长的下令,炮组在右舷开炮了,而赵兴的船又向着辽国船队的下一个船缝插去。
什么叫左右开弓。赵兴刚才就表演了一场左右开弓的全武行,他的船在辽国船队的缝隙里来回穿插,每一次折向火力都簇集在面对辽国船队的一侧,等他从辽国船队的中央打到船尾,对方后半段的船只已经彻底被他削去了画一圈。
这时,那艘兜向辽国船队尾部的快舟也来凑热闹了,他在辽国船队的船首舰前兜着圈子,从左舷打到右舷,彻底将打哑火,等到那艘梭型快舟忙完了自己的活,赵兴船队其余的武装船气势汹汹的压了过来,这里的船长嚣张的喊叫:“落帆,停桨,交税,接受检查。”
接下来的战斗是一边倒,赵兴这面的船靠上去,无数飞索勾到对方船上,等把来船绑结实,许多爆炸物扔到对方船上,无数水手攀着绳索像蜘蛛一样跑到对面船上,不一会,幸存的三艘战舰被俘虏。登船的人向这里挥舞着胜利的旗帜。
战斗结束了,赵兴走下舵轮台,邓御夫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而夹温兄弟则面色苍白,他们扶着舵轮旁边的柱子,似乎挪不动腿。
张用的晕船病似乎也随着胜利的消息不药而愈,他威风凛凛的披着甲站在舱面上,享受对面船上的水手的欢呼,并很有威严的冲对面船上招手示意。
赵兴很奇怪,书上都说这爆炸声震天动地,会让很多百姓吓得鬼哭狼嚎,很多士兵甚至以为妖魔降世,吓得尿了裤子,怎么张用、邓御夫……以及那群花胳膊闻着硝烟味,不仅没有惊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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