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没有挣够钱的意思,但凡有挣钱的机会,绝不放过,他们挣得钱还不够吗,还要这般丢人现眼。”
赵兴笑了,金不二来自高丽,他还没有宋人的觉悟,其实,大多数宋人也像以色列人一样,他们不以经商为耻,总是抓紧所有的机会赚钱。
说起来,这群以色列人的年收入已经不低了,今年赵兴他们的银行已经初具规模,这群以色列人光是银行的薪水与分红,就足以让他们过上宋代小资生活,然而犹太佬对金钱的欲望近乎本能,即使他们当中的首领俺裕等人,也不放弃摆摊设点的机会,几乎是抓紧一切时间挣钱。
相对来说,金不二的薪水不如这群以色列人,他除了一份赵兴发给的薪水外,也就是几个徒弟在杭州郊外买的几倾地,然而,就这些收入已经让金不二很满足了,他现在以一个宋人自豪,逢人便说“其实俺是汉唐后裔”等等,谁敢稍露质疑,他就敢用拳头说话。
金不二最近娶了妻,处处用宋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比较起来,赵兴似乎更不像个宋人,比如大年初一,金不二开了城堡门以后,就着急的回家祭祖,而赵兴却还有闲心到街上晃一晃,感受一下宋代杭州的年味。
大年初一是没有啥年味的,各家成年人都在着急的祭祖,孩子们在街上高兴的燃放爆竹,赵兴溜了一圈,除了见到一群围着他要糖的孩子,没见到一个成年人,不一会,他摸着鼻子走回城堡。
天色渐亮,城堡里人来人往,守门的廓尔喀武士懒洋洋的,摆出守门的姿态,却只顾酌着小酒。其实,它确实是一个摆设,赵兴的城堡里,有权出入的人太多了,除了以色列人,就是那数千盖房子的工人。
在门口与那名廓尔喀武士聊了几句,赵兴背着手一路踱回自己的房子,程阿珠这时正带着陈伊伊与廖小小忙着竖牌位,乳母抱着孩子跟在她屁股后头,寸步不离。见到赵兴进来,阿珠扬起手帕,打了个招呼,又专注着屋里的工作。
如今,程阿珠是体会到这栋小楼的好处了。原本,坐月子的她只能躺在床上,偶尔下地走一走,也就在床与门之前散步。但这栋小楼则不同,她可以挨个房间四处乱转,楼上楼下的跑个不停,闲不住的山里妹子程阿珠这种大运动量的活动使她产后恢复的很快,基本上一个月后她已经可以自己上下楼了,但规则的力量实在大,她依然保持着三月不出门的习惯,足不出小楼。
新年里,赵兴替孩子办了百啐礼,正式给孩子取名“义”,乳名“小宝”。一番忙碌过后,眨眼到了元宵节。
今年的元宵节,程阿珠理直气壮指挥家人在城堡门口挂上一盏灯笼。虽然灯笼只有一盏,但造的硕大无棚,里面是十八支蜡烛做成的一个烛山,外罩一个红色的玻璃罩,让城堡门口显得通亮。
挂完了这盏灯,程阿珠抱着孩子,在城堡门口满意的望着孩子的胖脸,自责的说:“妾身也为赵家尽了力了,今后就要看你们的了,小小姑娘,你怎么还没有动静?”
程阿珠这纯粹是宣扬主母的权力,廖小小羞得说不出话来,陈伊伊在赵兴身后直拿食指捅人,嘴里嘟囔:“十八了,我十八了。”
喀丝丽则一脸无所谓的神态,装作听不懂汉话,茫然的望着那盏灯笼,嘴里说着胡语:“不知今日街上,该是怎样的情景?”
远处,传来了一声爆喊,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那是城隍庙所在,那些人喊的是“龙灯上山了!”
“龙灯上山了”,城堡里的人也在齐声呼喊,无论是中国以色列人,还是高丽人、倭国人,都随着这声呐喊,将手里提的灯挂上沿途,而后一起拍手呐喊:“龙灯上山了!”
唐代的元宵只持续三日,到了宋朝则延长至五天,正月十四试灯、十五闹灯、十八落灯。然而杭州的元宵节比其他城市多两天,成了十二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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