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谢,退而喜甚。
鄜延路殿帅折可适是来找赵兴商议今年进攻计划。去年梁太后遭受重挫后,整整一年都忙着维护自己的统治,清除异己。现在又到了西夏人习惯入侵的时间,而在这时候,去年经过战火洗礼的老一批帅司们都已经撤换,新来的官员,环庆路吕惠卿是个贪官,鄜延路刘法是个棒槌,除了会写诗他什么都不会。
原本赵兴计划在环庆路上待足三年的,所以去年进攻后他与泾原路鄜延路有个会晤共同确定今年的行动计划,考虑到环庆路战争潜力已经挖掘尽了,加上鄜延路又是去年西夏人进攻的主要路线,受的损伤极其重大,赵兴与泾原路经略一同约定,今年那两路用自己的财力支持鄜延路恢复生产……但当初商议的三个人全部被撤职了。
鄜延路去年确实损失惨重,因为西夏人是春耕十分入侵的,所以他们整整一年颗粒无收,朝廷的补偿只能让他们苟延残喘,要想恢复生产还需要临近州县予以支持,而在这期间,赵兴的作用不可忽视,所以赵兴虽然离职,折可适决定还是抛开刘法,前来征询下意见。
这一征询意见花去了折可适十天时间,两人每天天一亮便关起房门待在房子里密议。林希几次想冲进房子里听听他们说啥,但外有折可适的士兵,内有赵兴的家丁,两人的属下将这间客栈围的密不透风。林希隐约发现,不时有一些官员打扮的人,躲躲闪闪的在万俟咏帅范的引领下进入这间客栈,而后又不知何时告辞离开。等到五天后,折可适告辞的时候,神情显得很振奋。
二月,吕大忠入京日,赵兴带领林希进入河东路。林希隐约猜出折可适与赵兴商议的内容,等赵兴重新上路时,林希假意叹着气,试探说:“刘法刘经略这几日也不露面,我倒是送信给他,可这厮竟然连个信都不回,我看他这个经略恐怕也当着无趣。”
“当的无趣”——这个词才是关键,赵兴一咧嘴,不屑的回答:“如今我是贬官,谁会愿意与一位贬官来往密切呢,除了我自己。”
赵兴回答的这句话关键点也在最后几个字,这是一句双关语。林希无法回答,尴尬的一笑,继续试探:“刘大人这几天忙着接管鄜延路政务,没来迎接,赵大人不怪吧?”
赵兴仰天哈哈大笑,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林希的担心:“林大人,这几日你看到了官员来往我这客栈,担心刘大人被军汉们架空吧——可你怎么不担心一下定州?定州是前线,梁乙逋去年初入侵的时候,被我们几路夹攻,不得不请求辽国人出兵。辽主命大将萧海里驻兵定州,为此,我顺便了解了一下定州的情况。
据说定州历任知州都是被军汉们架空,府库里的军械都被他们盗卖光了,当辽兵大军压进的时候,定州武库找不出一张可使用的弓箭,一副可以穿用的铠甲,整个武库除了废铁就是朽木。在这种情况下,整个定州没有想战斗的人,百姓大批逃亡,将官们战战兢兢,只想投降。
我查了定州军政情况,用两个字形容:坏驰。诸卫卒骄惰不教,军校蚕食其廪赐,历任知州对这种现象不敢说一句话。满定州总共三十七个指挥,临战时却凑不出三个满编的指挥——眼看得西夏入侵在即,你们把我的老师派遣到定州,这是做什么?这是谋杀!这是借刀杀人!
好笑我的林大翰林,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刘经略的事。实不相瞒,刘经略的死活关我何事?今年西夏人要入侵,必不敢来我环庆,所以兵锋所指,不是泾原就是鄜延,辽国人要响应,必是定州。刘大人还是顾着眼前吧,他能熬过这场战争,再说其它。至于战前嘛——抓权越多,责任越大!我倒要看看刘大人有什么本事活到年尾。”
林希想了半天,默认赵兴说的有理,他当日趁夜写了封书信派人送给刘法,刘法得信后恍然大悟,等他急急派人迎上赵兴,准备亲自向赵兴请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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