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平,这名倭国追星族遇到了宋朝追星族,两眼泪汪汪的,颇有点心心相惜的感觉。他一边亲手替潘大临披上御寒的衣服,一边感慨:“是呀是呀!如今满大宋敢当面称呼长门殿为‘赵兄’的,也就潘君孚一个人了。”
潘大临拽一拽源业平给他送上来的衣服,发觉这衣物手感很柔软,面料很少见。这种面料非常挺括,染成鲜红色衣物是一件大衣款式,衬里是羽绒。
潘大临一边辨认衣料,一边顺嘴回答,语气说不出的炫耀与得意:“那是,你赵兄人称‘惹不得’,带领两路大军进逼京城,连章相都不得不避你锋芒——如今,满大宋谁敢正眼看你,还不担心被你这头老虎吃了……
咦,这就是羊绒料吧,是密州邓御夫家地纺织作坊出产的吧,我早有耳闻,说这种羊绒料摸起来像裘皮一样柔软,像丝绸一样嫩滑,果然名不虚传。
瞧瞧,我早就说过,赵离人从不肯亏待自己。他哪怕扎驻在野外,也会把自己的窝造的舒适无比。这北岸虽然是野战营地,但有赵离人在,它一定比南岸的顺保寨还要舒适。哈哈,这样的羊绒大衣,据说每件百贯上下,我都不舍得买,可你的士兵每人一件——你这是来打仗的,还是搞‘冬日踏雪’地节日巡游。”
潘大临所说地“节日巡游”,也就是宋代节日经常有的项目——禁军上街表演,以显示与民同乐。
蒋之奇好不容易找见潘大临说话地缝隙,他一边懊悔带多嘴的潘大临随行,一边急着插话:“赵大人,我奉诏出使辽国,与辽国商谈这边境冲突,大人身为当事者,有什么要说?”
谈公务了。潘大临自觉的退后两步,让出赵兴来。
朝廷终于肯直面宋辽冲突了——这也意味着京城的小皇帝已经腾出手来。
赵兴不自觉的摸上了腰里的刀,冷笑着说:“人都知道我赵离人‘惹不得’,先皇辞世前,曾要求举办一个万国来朝典礼,为免出什么意外,我亲自护送贡使——交趾二王入京,可是。我却在河上遭到了最无耻地、最卑劣的抢劫。
辽乃大国,大国该有大国的气度。我大宋虽然是辽国的侄国,但历年来不缺贡赋,不缺问候。此次万国来朝,辽也有使节去京城朝贺,然而,辽兵却悍然出动,在河道上拦截贡使。此种行为,不可饶恕。
我要求惩治肇事者,交出此次抢劫事件的责任人,并向我大宋赔礼道歉,向我的士兵赔礼道歉。这寒冬腊月的。我的士兵不得不宿营于野外,与他们相持不下,多辛苦——我要求辽人赔偿,赔偿我地士兵受到的损失。赔偿我的心灵伤害,赔偿我为这场战争所开销的庞大军费……”
蒋之奇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你战船陷于河上,在前;辽兵围攻河面上搁浅的战船,在后。你是将战船上的财货摆在北岸上,引诱辽兵攻击的。在场地没有一个傻子……”
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哟声,赵兴已经把刀抽出了半截,他面色冷峻:“蒋之奇。搞清楚,你是我大宋的官员,怎么我现在听到的却是一番辽国的腔调。你不适合做使节前往辽国,我军在北岸明明打胜了,你抱着这种态度去谈判,我军将士地血白流了。”
蒋之奇板着脸,似乎要为刚才遭受的冷落讨回面子,他回答:“本官的职责就是监察百官。你赵离人明明做得不对。难道我还要奉迎你吗?”
赵兴摇摇头,叹了口气。低声自语:“又是一个没有封建意识的奴隶……你要搞清楚,你所属地国度是什么?是大宋,大宋才是你的归属。你监察百官,没错,但你监察的是大宋百官,不要把自己的立场摆到辽人那面——蒋之奇,你如果没有立场觉悟,我宁愿扣下你,也不许你出使辽国。”
蒋之奇淡淡的反驳:“你赵离人出身环庆,我知道环庆自范纯粹开始,都有扣押国使的癖好,原本我也没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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