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要比明军好。至少他们见到敌军冲锋的时候,不认为自己手中的火枪是个大号爆竹。他们还竭力用这个火枪去杀伤敌人,而不是想放出声响给自己壮胆。
这轮射击吓住了战马,辽兵稍稍后退,又开始了第二轮冲击。这次,宋军两翼的火枪手已经调整了战略,敌军骑兵冲锋的时候,两翼全是军官声嘶力竭的喊声:“稳住,稳住,听到命令再开火,稳住。”
战场不是静止不动,辽人骑兵在向赵兴的阵营发动冲锋,赵兴地军队却没有站在那里挨打,偏厢车依然倔强的,坚持向前推进,稳稳的,如同泰山一样沉默着向辽军正面步兵压过去。
步兵是炮灰,是弃卒。
面对火枪手,移动缓慢的步兵就像待宰的鸡一样,毫无反抗能力。
赵兴的阵线推进到火炮射程的时候,步兵的弓箭还够不上宋军。
说实话,对面地辽兵勇气不错,面对大炮这种未知地武器,面对气势高昂,唱着军歌踏过而来的宋军,依然没有溃散,他们也气势汹汹地逼上来……
然而,也就到此为止了。
赵兴直到进入弓箭射程,才充满乐趣的下令:“开火!”
顿时,仿佛一只怪兽猛然清醒,他持续不断的发出怒吼,吐出一团白烟的同时,喷发出灼热的金属雨,第一排的二十门行军炮用霰弹方式给辽军洗了个澡,金属流所到之处,没有完整的身躯,全是一片残肢断臂,外加渺渺的青烟。
第一排火炮完成了行进兼射击,立刻停留在原地,炮长大声吆喝:“清膛,快点清膛,装药,手脚快点。”
射击过后的火炮不得不停在原地装填。
滑膛炮的行进间射击,其实就是填装好后,被人牵着,随步兵的阵线向前推进——这种技术是赵兴从一部拿破仑战争电影中学到的手段——装弹手用几根绳索牵着火炮前进,一旦准备射击,他们立刻将肩头的绳子钉在地上,而后火炮点火发射。此时。固定在地上的绳索其实起了火炮止退器地作用,可以让火炮迅速复位,而后快速装填。
然而,这种行军中射击,就不要指望它的精确性了。好在赵兴面对的是步兵,他的火炮装填完毕,对面的辽国步兵都处于震惊当中,他们陡然停住了脚步。哑口无言的望着身边的惨象。
中弹的辽兵仿佛被巨石撞击着,中弹处鲜血不停地往外渗,与弓箭不同,伤口外看不到任何残留物,然而鲜血却在止不住的冒。
正对火炮的几名辽兵境况更惨,火炮一炮打出,在密集的辽兵方阵中开出一条数人宽的血胡同,第一排的辽兵被打成了筛子。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往外渗血。然而,千疮百孔的他是幸运地,因为他当即咽了气,在他身边的另一位却没有那么幸运,他被一颗流弹打穿了肺。胸膛不断的往外渗血,身下已经形成了一片小血洼,那名辽兵张大嘴,拼命的呼吸。然而漏气的肺并没有将氧气输送到他地血管里,他像一条跳上岸的鱼,声嘶力竭的呼吸着,身子一挺一挺,但随着他的呼吸声,是一片类似气球撒气地声音。
不一会儿,那名肺部中弹的士兵弓起了身子,脸憋的发青。嗓子中无意义的咕咕几声,停止了蠕动。
前排中弹的辽兵由于火炮弹道稍高,多数在胸部中弹,后排士兵承受的是从人缝中遗漏的霰弹,他们中弹部位千奇百怪,有的人腿上连中数弹,腿骨被打折,只能躺在地上凄惨地嚎叫;有人诡异的脸上中了一弹。这一弹的威力将整个五官打烂。他们躺在地上,鲜血糊住了双眼。声嘶力竭的喊着:“妈的,痛,我看不见了?”
辽兵的震惊还没有恢复过来,第二炮组已经拖着炮越过第一炮组,他们在辽军的目光下,有条不紊的布设炮位,对面地辽兵像一根根木头,毫无反应地看着宋兵做好了射击准备。
“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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