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六十四章 赵兴的变法想法(第3/5页)  宋时明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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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欢畅气氛有点格格不入,此地谈论国事,场合不对、人物不对,方式更不妥当。然而,小皇帝听的入神,李师师装聋作哑,高俅则一副神游物外的表情,在场的两名太监心不在焉,于是,小房间里没人提醒赵兴——他一个当朝太尉,在此时此地,向赵乙这个大商人解释国策,是多么不合时宜。

    满肚子不合时宜,这是王朝云对苏轼地评价。而赵兴一向所作所为,也符合这句评价。如今,当初说这话的西子姑娘已经病逝在岭南,满世界只剩下苏轼与赵兴这对不合时宜的师徒犹在。

    小皇帝是出来泡妞的,但赵兴却把这次泡妞行动变成了一场国事讨论会。他将王安石的新法一一进行评价,指出其中的优劣之处。别人评价王安石的新法,可能有所偏颇,大多数时候,他们是根据党派利益,为了反对而反对,为了赞成而赞成。赵兴这个调和派的评价,恰恰带有这个时代难得地公正态度。

    “王荆公不愧是学问大家,他对这个时代地了解超越了同时代所有的人,所以他指出地时代弊病,无可回避,无可否认”,赵兴最后评价说:“我知道王荆公变法的目的不是替百姓谋利,苏三丈说的不错,他跟王莽一样,就是借口变法而揽权,然而,当时的人对于变法的辩论结果,却证明变法的必须。这说明,王荆公在提出变法的理由之时,那理由确实无懈可击,以至于连司马君实(司马光)相公都不能否认王荆公说的有理。

    然而,王荆公上台以来,所行所为却不是为了变法,变法只是他手中的一把刀,他将一切罪恶掩盖在变法这个借口下,排除异己,树立同党,不择手段的攫取权力。

    方今天下,确实到了非变法不可的地步。王荆公没有说出变法的最根本理由,我认为最根本的理由是:我大宋已经到了商业社会,已经到了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共和时代’,而我们许多祖宗之法,还停留在农奴社会,我们必须建立一套寻求公正,遵守契约地律法,或者确立这样一个大原则。使得我们的社会稳步迈向商业时代。

    神宗陛下当初没有做到这一点,哲宗陛下没有人清楚方向,当今陛下若想超越两位先皇,就需认清时代的大方向。

    古人说欲速则不达,有些事情过于急切,矫枉过正,反而不妥,我刚才说过。商业文明进化到一定程度,他必然寻求公正,寻求契约精神,寻求诚信,所以我们无需拔苗助长。只需要给今后的时代确立一个大方向。

    说起来,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整个南洋都匍匐在我大宋的脚下,那片广阔的海域。就像我大宋的洗澡盆,任我宋人徜翔。与此同时,我大宋已经沐浴在商业文明之下百余年,大宋地百姓,大宋的子民、官绅已经深受商业文明的影响,开始自觉自愿的寻求公正。而民众自发的力量,比十所太学更能激励这个社会。在这个时代的大潮面前,我们无需做太多的努力。只要给百姓指明方向,让他们在前进中不至于迷路,如此简单,已经足够了。做到这一切,就可以超越两位先皇,甚至超越三皇五帝,永远被我华夏子民铭刻在心里——此诚为万世未有之基业,是建立于我们民族心中的丰碑。

    很小地付出。很小的努力。只要让大宋这条航船不至于偏离方向,让它依照列祖列宗留下的教导继续航行。我们就可以完成前所未有的辉煌。想一想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无法呼吸,我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是这个时代地参与者,是推动这个时代的人,这份荣誉,舍我其遂,舍今上,有谁还有这个资格?”

    赵兴的话,就像一副徐徐展开的画面,那画面里不光有大宋,还有世界;不光有现在,还有永远。在座地几个人都被赵兴的话引得两眼发亮。宋徽宗赵佶轻声嘟囔:“舍我其遂,舍我其遂,丰碑!千古未曾有的丰碑!”

    赵兴耐心的等待宋徽宗从激动中平复下来,但平静下来的宋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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