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宗知州的衙役被杭州造作局扣了……”
赵兴马上接嘴:“泽民,你替我跑一趟,带几个家丁去,拿我的名帖去找童大阁,把我的意思告诉他,而后再告诉他:今晚我青瓦台上演《西厢记》,换了新角,请他来喝茶,至于杭州的衙役,多数是我地子侄,请他放了。另外,杭州造作局的三班衙役,请他解散了……
宗知州与童大阁不对眼,两人一见不免冲突起来,你去找童大阁,态度不软不硬,只要童贯那厮答应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何必弄的那么激烈。”
“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毛滂一叠声的答应着,他端详赵兴这座屋子,又将目光停留在脚下,一叠声的夸奖:“太尉,你这间屋子可真够品位,我常听说相公生活豪奢,与蔡京那厮有得一比。但这间屋子布设简朴,处处透露出书卷气,真令人仰慕。”
万俟咏偷笑着,起身告辞:“太尉,我先去忙了!”
宗泽脆骂:“马屁精,你知道什么,这里头哪件东西便宜了,这间办公桌乃是越南红木制作,桌面刷的漆就刷了十余层,光可见人。还有这地毯,这么大地猩红地波斯地毯,一踩上去陷至脚踝,满大宋只有两张,另一张铺在皇宫里。
这椅子……这些书籍,这些书画,哪一个不是名家所为……”
“颜色!”赵兴截断了宗泽的唠叨:“这间房子之所以看地素雅,是因为满房子只有两个颜色:丹青。红色桌椅,红色的地毯,书架,整个房子的色彩以红色为主,剩下的就是青色点缀,青色在烛台,青色的地球仪……因为颜色不杂。所以整间房子显得素雅。”
毛滂也是书画爱好者,听了这话,立刻陷入沉思,他在仿佛之中接过赵兴递上来的名帖,跟着赵兴的家丁走出门外,等他出门后,宗泽怒气冲冲地继续说:“童贯那阉人的事解决了,我还担心苏州应奉局。我听说为了搜寻出奇制胜的花石,各地官吏如狼似虎,不论高山深谷急流险滩,还是深宅大院草门棚户,只要有一石一木稍堪玩味,便有官吏健卒直入其地,做上皇家记号,这玩意儿就成了御前之物。主人必须妥善保护;少有不慎,就将被以大不敬的罪名治之。
等到发运时,一般都要拆墙毁屋,恭恭敬敬地将这东西请出去。户主为了消灾免难,避免衙役们给他们套上大不敬的罪民。为此倾家荡产者不计其数。
大人,苏州应奉局现在尚没有折腾出苏州,但杭州海商豪富天下皆闻,我担心那些衙役们早晚把手伸过界。怎么办?太尉需早作打算。”
赵兴冷笑着:“我已经预先警告过朱勔,你放心,我南洋事务局不比别的地方,我们辖下各地都遍布唐术馆,乡勇、预备役健全,你可以秘密叮嘱属下衙役,一旦有别州衙役捞过界,就让他们调集乡勇。以及唐术馆的拳勇,告诉他们,我的方针就四个字:死无对证。给他们套上匪徒地名字,死无对证下,看谁敢入南洋事务局地界撒野。”
宗泽摇头:“若是苏州应奉局直接投帖当地衙门,难道让当地衙门不管不顾?”
赵兴笑了:“如果那样,就把事情搞成我与朱勔之间的争宠——依旧把投帖的苏州应奉局吏员打出去,告诉他们。南洋事务局发现奇花奇石。要向皇帝奉献,该由我这个南洋事务局主官来奉献。他抢夺我地界上的花木奇石去奉献,那是抢了我的功劳。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宗泽怜悯的看了赵兴一眼,拱了拱手:“如此,委屈太尉了。”
宗泽告辞走后,书房的一座书架后转出来赵兴的爱女赵婕,她手里拿了一本书,眼睛盯溜溜看着宗泽地背影,咬着手指纳闷的询问:“爹爹,怎么你现在升任相公了,这人还口口声声称你为太尉?”
“爹爹”、“妈妈”、“老婆”、“老公”等现代称谓已出现在宋代,但这些都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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