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迟钝的点点头,答:“我明年就到成婚年龄了,哪能再跟兄弟们玩孩子游戏……我刚才在听你们谈论公事,怎么越听越气馁,你们说的话我居然一句也不懂,如此下去,今后怎么继承家业?”
赵风所说地不懂,实际上是他谦虚,他能够理解大部分内容,但他理解不了这三人随后做出的判断与推测。而他不懂的原因也不是聪明才智不够——信息决定判断,他没有获得足够的信息,不知道事情地“来龙”,自然就无法推断出“去脉”。
赵兴慈爱的摸摸他的头,劝解说:“无妨,等你再长大点就明白了。”
赵风叹了口气,回答:“面对父亲,总让我感到很无奈,似乎我无论怎样努力,都达不到父亲的成就——父亲懂得打仗,懂得算账,懂得治理地方,懂得经营家业,还懂得著书立说,懂得作曲写词。但如今我似乎一样都做不到父亲那个成果,依父亲的安排,似乎今后家业经营归小天,新兵作战归小云,在外花发散闲的坐在这里谈天说地。至于治理地方,也不需要你凡是亲历亲为,你只需要掌握事物的原理,知道事物的发展方向,做好归化引领工作就行了,何劳你自己动手?
你明年就要举行加官礼了,今后跟在父亲身边,你要努力瞪大眼睛,想想看父亲为什么这么做,不明白就问,弄清其中的原理,而后学会识别专业人才,把专业地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去做,这已经足够了。”
帅范意味深长地插嘴:“超越你父亲,这不可能,你父亲比你多出许多知识,这些知识足够你学习百年,你也无需想要超越,能按照我们归化好的路子,一步步完成,已经是尽善尽美了。”
赵风看了看只顾嬉闹地兄弟们,发觉没人注意这里枯燥的谈话,他慢悠悠的,用细不可查的声音悄声说:“像宫里的那位一样吗?”
这话虽然声音细小,但窗前的三位都听清了,他们齐齐变了脸色,又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向了窗外,口不应心的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哈哈,在这样的天气里出勤,一定快意!”
这几人说的都是明显的谎言,实际上阴历的十一月正是一年当中最寒冷的时间,俗称为“数九寒天”,说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万俟咏紧跟的话也表明他是多么心不在焉,他后的一句话全盘推翻了刚才“出勤快乐”的结论:“这天气,穷苦人家中没有足够的炭薪,一定苦苦难熬。是不是该给他们发点炭薪钱了——计算日子,要在正旦前把购物券发下去,也就该在最近几天着手了。”
说完,万俟咏装作想起什么,边向外面走边说:“嗯,是时候了,我马上去安排人手。”
帅范若有所思的回答:“没错,现在天气冷的渗人,虽然杭州百姓已经多数换成了石屋,但一些老房子还是木板房,这样的房子要注意防火……我去兵营看看,别让士兵冻着了。”
等他们都走后,赵风轻轻的问赵兴:“嫡父,刚才我不应该说哪句话,是吧?”
赵兴点头:“身为臣子,有些事可以做,不可说。”
赵风想说几句道歉,源业平敲门进来,神情紧张的汇报:“大人,大名府梁中书送信来,说送你的生辰纲起运了,但进入京东东路失去了音信,他估计是在梁山泊附近遭到了抢劫,目前,押运的军官不知所踪,他还在尽力查找,请太师予以协助。”
宋代的“纲”是个运输单位的称呼,生辰纲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庆祝生日的一车礼物”。赵兴自述他是八月份的生日,进师路上也是这样登记的,而程族为了让他入籍,还替他捏造好了三代的谱系,赵兴的官绅上也就是按程族的捏造登记的。
与正常历史不同的是,梁中书梁子美原本是为庆贺岳父蔡京生辰送的生日礼物,但蔡京倒台后,梁子美因为与赵兴的交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