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回去也弄出。
方信随意把鲜嫩的肉片放在火锅里,一片故作惊讶的说着:“哎呀,张大人,如此天寒地冻,为何还穿着单薄?看你进来,连脸都青了。”
张阳略显尴尬,苦笑的说着:“年巡甚忙,家贫,却作不得锦衣。”
“说来本县听听。”方信吃着肉来,却说了一句。
张阳更是迟疑,怕上司听了不高兴,但是转眼,却见宋文晨连使眼色,想了想,还是说了一些出来。
原来,朝廷法度,县令每月俸禄是十两银子,而且又有“职田”,知县有着50亩田的收入,是自己的,也算不错了。
从七品是八两银子,正八品是六两,从八品是五两,正九品是四两,从八品是三两,就相对贫寒了,至于下面税丁巡丁之类,年薪也只有三两到四两半。
其实这薪水已经可以了,但是对官员来说,每年来往就不少,自然不足用了。
方信笑了,喝口酒,说着:“是清寒了些,可是本县也不算富裕啊,这样吧,来人啊,把鞋子拿来。”
“是,大人!”就有人应着,没有多少时间,就见有人拿出数双来。
“谢大人!”三人还以为这是赏的,虽然不以为然,但是还是起身谢了,不管上司赏了多少,只要是赏,就必须欢喜接受,这本是官场原理。
“先不要谢,你们仔细看着。”拿来的,是一靴一鞋各一双。
三人于是拿出来看看,才一看,就“咦”的一声,说着:“这下面,并非是木底?”
这时,无论是鞋、履、靴,都以木底,但是又不能太厚,一般厚寸二厚,最厚也不过寸五,而穿至薄到四五分厚就不能穿了,而且虽可垫东西,穿着也寒冷,有钱人因此用皮底来作履靴。
但是这等小官,还真的穿不起皮底履靴呢,当然,买一双两双还不打紧,不过当成日常来穿,就舍不得了,毕竟皮底磨起来,也非常快,一个月就穿洞了。
而这双下面,全部是厚布作成的底子,里面又缝了毛茸,方信就笑的说:“你等,就在此穿上靴子吧!”
知县有令,三人当然穿上,一穿上,顿时感觉到双足温暖,没有比较不知道,一有比较就很明显了,而且正好合脚,显是县令用心了。
“好,真温暖,不过,布底,磨起来,很快吧!”其它二人还罢了,经常在县衙内,但是张阳身为巡检,却要经常跑着。
“木底靴,可用多少时?一双耗多少钱?”
“普通木底靴,用得良木和工匠,一双千文,不太外出者,可穿二月,但是我穿,不过半月就磨薄了要换底了!”
这时,木底靴,不但要用上等良木,而且要木匠刨的光滑,尺寸也要把握,因此耗费很大,一双木底靴,要一两,非有钱人和官家不穿。
“那你就穿吧,这等厚靴,耗费500文,如是一般厚底鞋,只花100文!但是穿着温暖,一般人可穿半年,就算你等经常穿着,也可穿三个月!”方信断然说着。
“果真如此?”三人顿时眸子发亮。
“本县还有说假的?”
“卑职不敢,那大人的意思是?”宋文晨最先领悟出一些奥妙,谨慎的问着。
“县中每年收赋税,都收上一大批粗布来,这等粗布,府里省里都不要,甚至你等也觉得太差,因此留下自用都不要,是不?”方信笑的问。
“是,县中纺织之技远不如中原和江南,这等粗布,却是无用。”宋文晨回答的说着。
自古以来,人们用来织布的,通常只有两种原料:一种是棉花和苎麻,它们可以织成各种棉布和织物;另一种是蚕丝和毛发,可获得美丽的丝绸和呢绒,但是这等偏远之县,自然手艺不合格,百姓自穿也就罢,上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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