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会露出它的光芒。”
李凝文默然半晌,却笑的说着:“郑叔不必多思了,不必试探了,我生命是父亲给的,只愿助父亲一臂之力,其它的非我所能妄想,自古以来就有立嫡以长的宗法,我岂能有这个心思呢?”
“父亲受命承运,或不拘于世,然我却不得不执于小仁小德,不敢妄于其大,天下几多特立独行之士,却非是我!”这句话说来,轻描淡写,却语气坚定。
郑轩听了,默然不语,好一会后才说着:“果是主上当兴啊!”
说完,又哑然失笑说着:“父不疑子,子不疑父,唯我是妄作小人了。”
当下凝声说着:“公子可愿为安沙王,世代永镇金沙乎?”
李凝文再怎么样镇定,闻此言,也不由全身一震,问着:“父亲要称帝了?”
“主上当然不会如此不智,但是,你可知丁红林已死?”说到这里,郑轩露出几丝讥讽之意,说着:“丁红林被人刺杀,伤重不治,而三日之内,裴许昼刺杀丁红林,以吞并其地,已经传播全省甚至天下了。”
“不管到底裴许昼有没有刺杀,这已经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使上下左右,都知裴许昼不轨之心,主上伐逆之令,已经下达了。”郑轩摇头笑着:“的确,我省粮饷不足,但是主上早有准备,商务司费尽心思,二年中,才积了大军三月之粮,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时是二月,三月后就是五月,离六月收粮,不过月余,怎么样都可以撑下去了,去年整训军队,现都已经具足,十万大军出征,不知这裴许昼,能有什么筹码来抵御?”
李凝文愕然,细想了一下,不解的问着:“裴许昼也集兵六万余,如有城池抵御,也非一时可下。”
郑轩淡淡的说着:“主上和裴许昼之战,迟早都会发生,问题是什么时候出手。”
“用兵之道,在于存亡之地,不击者罢,击必死地,裴许昼的生机在于钟鸣省,这我们都知道,所以裴许昼无论怎么样未雨绸缪,也避免不了死角——这死角我方时刻注意,并且放大,非人力可弥补。”
“丁红林被人刺杀,全省震动,他总有些旧部,清理和安抚人心,也需要时间,主上偏偏不给他这个时间——的确,现在出兵比较困难,我军又有万许牵制在金沙,但是再困难也比日后面对二省容易多了,所以这决心自是容易下得。”
“现在,丁红林被人刺杀,他又凭什么在短时间内联合二省?如果他敢于分兵,那就一次把两省全部拿下,就算他不出兵,可以守住西江省,但是分崩离析的钟鸣省,也必落到主上手中。”
“裴公又何其不智也!”李凝文听了,不由叹息。
“非也,自主上击败蛮司,又夺取鲁南,就已经决定了这一切,就算孙武转世,也变不出粮食和兵马来,我方又无腹背之患,这纵横之术也无济于事,所以说,早已经决定了,善战者无赫赫之名,唯在紧扼死生之地耳!”
“这个不必多说,一年之内,钟鸣省必得耳,主上拥四省之势,已得天下六分之一,卷席天下甚易耳,公子如是愿受封王爵,永镇金沙,就在现在。”
李凝文明白这个意思,现在愿去金沙,数年之后,就可名正言顺的被封王爵,永镇金沙,而不是日后纯粹靠着是李睿的儿子而就封,这区别虽然微妙,但是本质相差很大,特别是到了后世。
但是脱离了中央朝廷,在大部分情况下,已经不再有角逐太子的可能了。
而金沙省的情况,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万无藩镇起兵的道理。
这就是取舍了。
当下,李凝文毫不犹豫的说着:“为父亲分忧,本是我之责,明日我就上书父亲,愿去金沙。”
郑轩闻言,欣然大笑,这个旨意,就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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