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也算上。
跟着自己学习还不到九个月时间地徒弟,惊讶、赞赏、甚至是羡慕,各种复杂的表情从谢晋元的脸上不断交替,最后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开怀地、由衷的笑容。
雷震在强存劣汰的大自然中,孤独的生活了四年时间,在那一段时间,风是他的敌人,雨是他的敌人,雪是他的敌人,猛兽是他的敌人,饥饿是他地敌人,疾病是他的敌人!为了活下去,他只有动用自己所有的潜能,所有的智慧与力量。
他虽然年轻,但是他已经自发自觉的学会了观查入微,并对战斗有了自己见解,当他终于将大自然的生存之道,和谢晋元的兵法融合到一起时,就拥有了如此独特又如此接近真理的战争哲学!
站在谢晋元面前地,就是一头用智慧和知识渐渐武装起来地野兽!
“雷震!”
谢晋元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如果你是孤军营的指挥官,面对这种情况,你会怎么解决?!”
雷震断然道:“旗,必须要升,这是不能动摇地底线!”
谢晋元轻轻一挑眉毛,不置可否的道:“哦?”
“我们现在所处的孤军营,就是所谓的兵家绝地!我们没有支援,没有退路,甚至看不到希望,而支持所有人一直坚持下去的理由,就是因为在师父您的带领下,大家把这样平静而枯燥的生活,都当成了战斗!”
雷震伸手指着那一根刚刚竖立起来的旗杆,道:“如果在这根旗杆竖立起来之前,工部局最后还是拒绝了师父的提议,那也无所谓,我们只是失去了一个提升军营士气的机会罢了。
但是当这根旗杆竖立在操场上,并被所有人看到的时候,它已经成为了我们孤军营的一个精神信标,或者是一个新的战场。
假如我们真的因为工部局的勒令,而取消了升旗仪式,在这场和工部局的对峙中,我们就等于是选择了逃跑。
到了那个时候,师父您的个人威信就会受到无可弥补的重创,一旦您的个人统率力被动摇,我们这支孤军、弃卒,就真的完了!”
站在他们身边聆听着这一对师徒对话的杨瑞符营长不由耸然动容,他看着还不到二十岁,身上却同时包含了激进与沉稳两种绝对矛盾气质的雷震,本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习惯了在战场上接受上级命令冲锋陷阵的杨瑞符营长必须承认,在见识与判断力方面,他已经被雷震这样一个后辈超越了,他真的没有看到这么远,更没有想得这么多。
谢晋元淡然道:“按照你的看法,我们就只剩下和工部局硬顶这一条路了?”
“中国人常说,狭路相逢勇者胜,但是再勇猛的老鼠,也不可能打过一只强壮的猫!在这种实力不成正比的情况下,硬拼只是最后无可奈何的下下之策。 ”
在杨瑞符营长的注视下,雷震慢慢的道:“我刚才就说过,如果把英国比作是一只猛兽,那他们也是一只年老又吃饱喝足,只要好好睡觉的狮子。
只要我们能先后退一步满足他们的自尊心,又能拿出一个皆大欢喜的解决方案,就可能在保证八月十一号升旗的情况下,解决此次事件。 ”
“我们竖起来的旗杆有十五尺高,而我们军营的房屋,有十二尺高。
”雷震伸出做出一个劈砍的动作,道:“如果我们把旗杆截断五尺,只留下十尺的高度,国旗就算升起来,也不会超过房屋的高度。
军营里的人并不会有人在意,旗杆为什么会短了五尺,对他们而言,只要能把国旗升起来,就代表着一种胜利。
而国旗被四周的房屋遮挡,不会太过招摇,那些汉奸特务也不是天天都跑到军营来报道,我们八月十一日早晨升起国旗,中午收起国旗,把时间尽量压缩减少发生突发事件的可能,在这种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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