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铿锵人生
“雷震,你知道我们在这里和日本人斗,虽然得到了整个上海同胞的支持,为什么每一次都会输吗?在我们的背后,除了那些自发自觉的爱国群众,再也找不到什么坚固的依靠。 没有国家机器的支持,我们就是在用一个营的部队,在和日本这个国家去斗,我们又怎么可能不败?!”
谢晋元真的想把这些话告诉雷震,但是他却只能带着这些遗言和遗憾,永远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在这一年,谢晋元才三十七岁!
所有人望着倒在血泊中,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生机的谢晋元,都觉得身上发冷。 他们这批被困在英国租界里的中国军人,没有了谢晋元的带领,没有了杨瑞符营长,还能算是一支部队吗?!
雷震拎着手里那把沾满鲜血的刺刀,他瞪着面前这三个全身已经开始无法抑制颤抖的叛徒,猛然发出了一声怒极的狂吼:“我雷震爹死的早,在我的心里,师父就是我的爹,师娘就是我的娘!”
“师父,爹……”雷震象拎小鸡一样钳制了其中一个叛徒,他只是略一用力,他那经过千锤百练,拥有爆炸性力量的手臂,就彻底封杀了对方的任何反抗与挣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嘶声狂吼道:“您走慢一点,看我给你报仇了!”
刺刀从叛徒的脖子上慢慢划过,同时划断了他的气管和颈部大动脉,鲜血就像是一道喷泉似的从伤口里喷溅出来,直直射出了三四尺远,更在空气中发出了一种奇异的“嘶嘶”声。 当雷震把这个叛徒丢到地上的时候,这个出卖了自己的长官,出卖了自己地国家。 却什么也没有换到的叛徒伸手捂住自己气管连带大动脉一起被割断的颈部,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他想放声呼救,可是他的气管被割断了,他除了徒劳的张开自己的嘴巴外,他又能发出什么样的声音?而就算他发出了呼救,又有谁会对这样一个叛徒伸出自己地双手?他想按住自己的伤口,想让自己的鲜血流得慢一点。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用手指,就按住颈部大动脉的伤口止住每秒钟八十三点三毫升的血液可怕流失?!
在军营外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声响,几名白俄士兵飞跑过去,合力推开了军营的大门,看另外两名叛徒一片惨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期盼地光彩,雷震不用回头也知道。 一定是工部局的人员赶到了。
雷震的脸上,满意讽刺的意味,谢晋元倒在血泊中,以救死扶伤为天职的医院急救人员没有赶到,可是工部局地人却先到了!
不过。 先来的是医护人员,还是工部局那些看着谢晋元,押着谢晋元,让他雄鹰折翼的人。 这对倒在血泊当中,再也没有一丝希望的谢晋元来说,还有什么区别?!
雷震望着面前这两个双腿就像是弹琵琶一样颤抖地叛徒,他的心里有的,就是浓浓的不甘。 象谢晋元这样的军人,象谢晋元这样能在任何时候,都发出百点光千分热的英雄,应该光荣的死在战场上。 而不是死在这种可耻的暗杀之下,更不应该死在这种承担后果地勇气都没有的叛徒手里!
“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能踏着师父的血,被工部局派出来的人活着带出军营,最后又活着被日本人引渡到虹口租界?”
雷震举起了手中沾满鲜血的刺刀,一字一顿的道:“你们别做梦了!”
一名叛徒张大了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雷震手里的刺刀。 就直直贯穿了他地喉咙。 最后一个幸存地叛徒。 转过身想逃跑,可惜他还没有迈开双腿。 他的脖子就被一只有力地手臂死死勾住,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刺刀,就以斜四十五度角,斜斜从头脑勺刺入了他的大脑。
四名叛徒都倒在地了上,他们就躺在距离谢晋元不远的地方,他们有些人的身体还在轻轻的颤动,从五个人身上流淌出来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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