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悠扬的号角声响起,里面带着说不尽的从容味道。声,正杀得性起的冉闵不由皱了皱眉,不过很快他便大吼了起来,“回角,咱们撤!”一刀砍翻近前的贵霜骑兵后,他带着部下后退了,却是让远处的楞严迦腻色伽不由松了口气,先前脱离战圈时,他本来还存着和冉闵一拼的意思,可是后来见着冉闵身先士卒,一直在锋线厮杀,没有丝毫疲惫之态,反倒是越战越勇,饶是他也不由心寒,在他眼中冉闵已是非人的大将了,恐怕便是浮屠教的教宗,那怪物一样的老人也未必能比得上。
“撤退了。”贵霜大营外的左翼战场上,元英和薛安都听到传来的撤退号角声,互相看了一眼,接着便回过了神,带着人马有条不紊的撤离了,他们的离去让被他们绕得七荤八素的迦楼罗骑兵总算是能喘上一口气了。
而在贵霜大营外的右翼战场,已是变得一片死寂,失去达龙珈指挥,陷入乱战的三千迦楼罗轻骑已经死光尽绝了,不过和他们厮杀死拼的大漠士兵也好不了多少,只剩下了区区的两千残兵。听到撤退的号角声后,赫连勃勃和尔朱荣带着发泄完,已是冷静下来的大漠士兵,收拢了那些无主的战马以后向着贵霜大营外的前方驰去,他们还要掩护陈庆之和冉闵的重装步兵撤退。
汇合之后,陈庆之和冉闵麾下的重装步兵立时便上了马,向着身后的山地遁去,而赫连勃勃他们则是担任起了断后的重任,不过好在贵霜人并没有追击。事实上他们也没有什么胆子敢出来了。
当楞严迦腻色伽回到中军时,看到垂头丧气地库付和达龙珈,才知道自己的妹妹居然被大秦的将军给带走了。“为何不早点告知于我。”刹那间,楞严迦腻色伽的双目尽赤,他凶狠地盯着达龙珈和库付,好像随时会将他们杀了一般。
“方才若是告知殿下的话,殿下心忧公主,分神之下难免为敌军所乘,若是殿下和天众也败了的话。那我军便算是全歼之局。”右手已废的库付跪了下来,主动承担了一切,“此事全是末将的主意,与达龙珈大人无关。”
“我杀了你。”楞严迦腻色伽的大剑猛地出鞘,劈向了库付,看得一旁地人都是一呆,不过最后剑锋停在了库付的头顶,没有下去。“此事罪不在你。”楞严迦腻色伽的手背上青筋剧烈地跳着,最后他还是将剑收了回去,咬着牙道。“派出全部的斥候,一定要找到那支大秦的军队。”
“殿下,那送亲的队伍怎么办?”见楞严迦腻色伽执意要追击那支秦军,死里逃生的库付仍是问道,此次随行的队伍中还有不少工匠技师和大批陪嫁的财物,极为隆重。
“你和你的人留下。”楞严迦腻色伽冷冷看了一眼库付道,他不杀库付,只是因为库付在夜叉部中向来德高望重,而且新败之下,斩杀大将有损军心。方才饶了他。
“是,殿下。”库付沉默地退到了一旁,虽说夜叉部全是轻步兵。不适合追击,可是楞严迦腻色伽这种毫不留情面地语气让他知道自己和夜叉部怕是从此要在八部中抬不起头来了,不过对此他却唯有报以苦笑。
脱离战场之后,陈庆之便带着全军火速远遁,这一战下来,他们原本一万六千的人马只剩下了一万出头。虽说和那些剩下的贵霜人硬拼也能拼掉他们。可是眼下他们却抢走了要嫁给吐蕃王的贵霜公主。若是那些贵霜人和吐蕃人联手追剿的话,在这广袤的敌占区里他们怕是要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这次咱们把囊日论赞的面子给削光了。恐怕他到时会像疯狗一样地找咱们的麻烦。”见冉闵问自己为何要走得这般急,陈庆之却是笑着答道,这次抓到贵霜的公主,实是意料之外。
“你是打算去找李元帅替你擦屁股?”见陈庆之狐一样地笑脸,和他相知已久的冉闵很快便笑道,只不过他说的话多半有些不雅。
“别说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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