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看着贵霜二王子的脸色,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也不在意,拿进的东西岂有再送回去的道理,更何况比起他所得到的,他倒是觉得这位贵霜二王子才是占了大便宜。“楞严殿下,比起贵霜的至尊之位,我想这区区五百万金珠的财物和三千工匠对您来说算不了什么吧!”李昂朝楞严迦腻色伽举起了酒
而且这些本就是给莲珈公主的嫁妆,如今莲珈公主与说到这里,李昂笑了笑,“难道您还要吝啬这些区区的陪嫁之物吗?”
看着首座上浅笑吟吟的大秦主帅,楞严迦腻色伽脸色铁青,捏紧了手里的酒杯,一语不发,只是猛地仰头灌进了高原上的青酒,才重重地放下杯子,“我只希望元帅您的承诺不是骗人的?”
“这个殿下可以放心,本帅虽不是什么君子,可是还不屑行宵小之事。”李昂脸上依然挂着浅笑,却是让楞严迦腻色伽有气没处使,只能大口灌起了青酒。看着一口气地灌酒的大舅子,陈庆之却是无奈地摇着头,不过身为大秦的将军,他当然知道自己该站在哪边。
酒过三巡,喝得有些高了的楞严迦腻色伽忽地站了起来,朝李昂道,“素闻李元帅乃当今大秦第一猛将,不知可否赐教一二。”他先前被李昂拿话堵得不轻,此刻却是趁机借酒邀战,想要出一口气。
“也好,本帅最近很长时间没有动过手,便陪殿下过上几招好了。”李昂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不过照本帅的意思,这结亲的大喜日子,刀剑就不必动了,还是以拳脚论高低好了。”
“也好。”楞严迦腻色伽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了下来。不过很快他就发觉了不妥,因为冉闵的目光看着他,就好像他已是个死人一样,说实话,自从驻扎进大秦的营地以后,楞严迦腻色伽没有少找这个有着非人之勇的大将较量,心里也很是佩服这个比自己更厉害的勇将,此时见他目光为自己默哀,心里没来由地发起了慌。
“子云,我看你这个贵霜大舅子是自寻死路,和元帅比拳脚,就是我也不敢啊!”冉闵看着坐在自己右侧的陈庆之,压低了声音道,“我看你今晚少不得要给你那个贵霜小娘皮数落了。”
“哼,嫁了我,她便是咱们大秦这边的。”见冉闵说得自己好像怕老婆似的,陈庆之却是冷哼道,“看我晚上如何调教他。”
“你莫嘴上说得好听,嘿嘿!”冉闵见陈庆之一副大丈夫的模样,却是嘿嘿地笑了起来。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大帐中李昂已是和楞严迦腻色伽交上了手,让楞严迦腻色伽手下心腹目瞪口呆的是,几乎一交上手,他们的二王子殿下就落在了下风,从头到尾都在挨揍,不过那位大秦的元帅还算厚道,没有往脸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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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战半刻,楞严迦腻色伽便败下了阵,看着收手后退,一派大家风范的李昂,他心里除了说个服字,便再也没别的话。李昂也不想让他难做,毕竟双方之间还有共同的利益,“承让了!”随意地拱了拱手,李昂坐回了席间,气度倒也让楞严迦腻色伽心折。
终于,已是夜深,当楞严迦腻色伽离帐的时候,冉闵却是在帐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元帅的拳脚功夫怕是天下第一了,就算是我,也不过是比你多撑一会儿。”
听着冉闵的话,楞严迦腻色伽呆了呆,接着便问道,“那若是比刀剑,马上功夫呢?”眼中隐隐有期盼之色。
“步战比刀剑的话,那是在找死,以你的本事,顶多是死得慢些。”冉闵却是大大地泼了楞严迦腻色伽的冷水,“比马上功夫的话,说实话你也不是对手,估计比步战死得更快点。”
楞严迦腻色伽张大了嘴,他现在是不懂冉闵究竟是来安慰他还是来打击他的,看着面前自己所钦佩的勇将一脸诚挚,他最后摇了摇头道,“你家元帅不是人。”说完,便转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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