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营地防卫面顿时填塞得水泄不通。
趴伏在山岗上的天翔等人,完全可以感觉到远方地表传来的剧烈震动。那是由数万头类人在地面飞奔扑进,脚爪连续击地面产生的共振。巨大的隆隆声从所有灰色潮水的四周,一直围拢到夹杂在丘陵与城市废墟之间的椭圆形寒水营地。仿佛在宣告着血腥厮杀的序幕已经拉开。这样的举动好象战前示威,不过,营地中的狩猎者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他们仍旧有条不紊地架设好的大型巨弩,在一个个半圆形的沟槽中排上粗长的利箭,借助滑轮组的帮助,拉开紧绷的铉绳,将一支支象征死亡地箭矢以无法抵挡的速度,猛然射出.直至完全隐没在类人疯狂的进攻潮水中临近营地围墙四面空地上,整齐地排列起一个个有序的攻击方阵。手持单人弓弩的狩猎者们,一波又一波地将手中的箭矢发射。再空中形成一片片黑色的粗大弧线,与飞扬的白色雪花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后,再地心作用的吸引下,略重地前端开始下倾,随着高度的降低,箭身也越来越倾向于垂直,速度也越来越快。最终,无法继续保持飞行状态的弩箭。只能带这无比凌厉的杀机与不甘,从空中一头载了下来,恼怒地钻进自己下方奔涌的类人群。冲在最前面的类人几乎完全死伤殆尽。从寒水营地中发射的密集箭矢简直令它们无法躲藏。除了横下心来拼命迎上前去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别地办法可想。毕竟,自己的身体,就是后面同伴最好的掩护屏障。就这样,在前排类人付出极其惨重地伤亡后。蜂拥的后续类人也得以掠过同伴的尸体,怒嚎着,扑向狩猎者的营地。“实在是太悲壮了。”天翔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道。
他实在无法想象凶残的类人之间居然会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他亲眼看见,一头冲在最前面的虎头类人,在左侧大腿被迎
面一支手臂粗细的弩枪刺穿后,并不是紧抱住伤口躺倒在地
无助地哀嚎。而是拼尽最后的气力,纵身猛跃出十数米后,
毫无惧意地撞上两支本应可以闪避开的弩枪。任由它们将自
己的从空中直接射下,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接坠地翻滚了数
周,这才紧捂住喷涌鲜血的伤口。大口喘息着粗气,以体内
最后一点微末的力量,艰难地用完好无损的右腿,半跪着支
撑自己的身体后,猛然向四面伸展开来。。。。。。就这样,原本应该掉落在其它类人身上的箭矢,更多的钉在了它的身上。
不仅是它,几乎所有进攻的类人群中,都会有这样的一幕发生。一个个冲锋在最前面的受伤类人,硬是以这样的最简单、最血腥、最凄惨的方法,保护了身边尽可能多的同伴。在它们的濒死挣扎下,至少也有五分之一的弩箭丧失了自己应有的功能。
天翔永远也无法忘记,虎头类人临死前眼里那种疯狂的仇恨与一丝欣慰的快意。它似乎是在向阴沉昏暗的天地控诉。究竟是为什么,要共存?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朋友......寒水营地的整体防御措施相当严密。这一点天翔深有体会。他曾经仔细观察过其中的每一处微小的攻击点,并且对所有攻击器械的设置赞不绝口。他不知道索曼是否继承了古代文明中有关部门军事的部分。可是就攻击点相互之间的搭配阵列来看,至少他并不是一个只懂得蛮干的傻瓜。前后交错摆放的轻重火力,从营地边缘一直延伸到其后数百米处的巨弩,还有那两条贯穿营地,将之环绕在一起的狭长壕沟,以及内线营地中一排排为防万一而设的桩墙与拒马。无一不显示出营地领导者的智慧与能力。只是,这一次的敌人,实在太多,简直多得可怕。
营地的最外围,是一条环绕桩墙的深长壕沟。作为阻止敌人进攻的防御手段之一,沟底及四周均为被狩猎者们遍插了密密麻麻的锋利木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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