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被侄儿抛弃的公主殿下打了个哆嗦。
锦书给她披上白裘披风,冷冷丢出一句:“活该冻着你!!”想了想,又搬出一条毛毯给她披上。
青波吐吐舌头缩到晏云卿背后,很努力的思考她怎么就带了这么座冰山来呢?修眉在宫中主事走不开,可是还有那可爱的锦绣和流苏啊,她怎么就听了流云那小混蛋的话带了锦书出来呢?!这本来就天寒地冻的,被她的声线一下,数九寒冬都让她觉得是个温暖的词。
晏云卿看着她缩到自己背后再看看那个侍女眼里的无奈,伸手把她拽出来把她绾好的发髻胡噜乱了,惹得青波手忙脚乱去整理:“头发很难弄的,我不会!!”
晏云卿摇头笑:“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不会绾发?”骗他玩儿呢。
青波忙着跟头发置气:“不会就不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在公主殿下眼里,什么样的事儿才叫大事啊?”晏云卿问,往不远处雪地里的破庙里看过去:“把皇帝陛下丢到破庙里算吗?”
公主殿下哼一声,带点小女孩儿常有的炫耀神色:“这算大事儿?我们被雪崩困在山里半个月都没多一句话。”
晏云卿拆穿她:“不是大事儿公主殿下眼巴巴跟过来?”
青波最擅长的就是嘴硬,哪怕眼前是她最最最喜欢的晏哥哥也习惯性嘴硬:“那什么,雪景挺好,我来赏雪。”
这位公主殿下有个习惯,一嘴硬没底气儿的时候就喜欢加个“那什么。”不过看样子她自己不知道。不过晏云卿发现自己很喜欢听这位凡事懒洋洋跟条没骨头的小狗一样的公主殿下犟着嘴说这几个字,意外的让人心情舒畅,于是继续拆穿她。
“特意从东南的仲华山接个小月儿到这玥北来赏雪?”很疑惑的到处张望:“咦,您那位小师侄女儿呢?哦,原来去陪皇上啦。”
“那什么,小破丫头天天念叨,给我师傅念叨烦了丢过来的。”
“不是某些人一天三封信催得?”他师傅白须老人最近刚好到仲华山去跟老朋友交流感情了,也是一个月三封信催他去尽孝道。
不得不说公主殿下其实真的不聪明,太容易被人套话:“胡说,我一天只有一封信”自个儿消了音。
晏云卿笑眯了眼望着她。
青波的脸腾就红了,低着头去扯披风上白色的狐毛。
晏云卿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怀疑起自己和师兄判断力,这么好骗的小姑娘,真的能好好的辅佐幼主而不是把大玥朝给亡了?
罢了罢了,现在天下四国都知道大玥朝的摄政公主了,想反悔也没了退路。
青波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成没用的小东西了,认真地扯着披风上的毛,扯着扯着突然跳起来:“哎呀,该把流苏带来的!!”话刚说完就鼻头发痒,张嘴就是一个大大的喷嚏。
本来站得挺远的锦书与那个一直黑着张脸守在外围的穆长风呼啦一下奔过来,锦书二话不说开始掏出件更厚的毯子就往青波身上盖,穆长风大冬天里使劲儿扇着扇子点手炉,点完手炉塞过来又开始点帐篷里的炉子。
青波缩在毯子里抱着手炉长长舒出一口气,团一团把自己裹得更紧。晏云卿站在旁边看着平时镇定自若的两个人因为青波的一声喷嚏如临大敌,觉得有点好笑,可没多久他就敏锐的发现青波在不易察觉地发抖,脸色迅速惨白下去,似乎刚才那一个微不足道的喷嚏夺走了这个一直朝气蓬勃的少女的所有力气。
锦书不断给青波端滚烫的茶,使劲儿给她搓手,一层又一层的被子往她身上盖,盖到没盖的了就开始脱自己的披风;穆长风疯了一样点炉子,一个一个往青波塌边推,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骑了马就往京城方向跑。
晏云卿皱眉,看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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