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冰冷得已经没有任何感觉的身子突然感觉到温暖,晏云卿的呼吸吹拂在冰冷的脖颈上,青波觉得自己的脸燥热起来,整个人突然就舒服了很多,不再是冰冷得没有任何知觉,像是从冰冷的地域里又活了过来,忍不住往晏云卿怀里又缩了缩。
晏云卿却冻得够呛,青波身上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他刚一抱住就打了个冷颤,如果不是少女的身体柔软,他都要以为自己抱住了一块冰。身上瞬间就冷下去,他连忙调动内力游走全身,这才好受了一点,看着往自己怀里使劲儿缩的小姑娘,忍不住有点心疼,这么冷,她得多难受?
人体是最好的热源,因为源源不断,青波的脸色虽然还是惨白乌青,但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反倒是晏云卿的脸色开始变白,嘴唇发乌,锦书看出门道,连忙把青波手里的手炉塞到晏云卿手上,然后把所有燃着的炉子搬来靠近晏云卿。
炉子火热,渐渐温暖了晏云卿的身体,怀里的青波也好像要好了一点,后来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是蜷成一团缩在晏云卿怀里,像个小虾米。可还是冷,晏云卿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冷过。
锦书一直在照顾着炉子生怕火源熄灭,偶然抬头看见青波蜷成一团睡熟了,素来冰冷的女子那一刻眼里居然闪着泪花,再看晏云卿的时候简直就是在看救命恩人再造父母的样子,如果不是还要注意火炉,她就要给晏云卿跪下了。
晏云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很温暖,怀里的青波小声打着呼噜,脸色红润,小脸时不时还在他手上蹭一蹭,晏云卿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触手温热,看来已经正常了。
他长长得松下一口气,想要起身才发现衣襟被青波牢牢拽住,拉几次拉不出来,这丫头反而一口咬住了布料。晏云卿哭笑不得,只能抱着她继续躺在榻上。
帐篷里的火炉已经灭得差不多,只剩下一个保持着基本的温度,锦书大概也是累惨了,靠在火炉边就睡熟过去,晏云卿这才有功夫去想,青波出状况的时候,锦书和穆长风的动作很是熟练,甚至都不需要问是怎么了就直接点起火炉——这么看来,青波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可是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听师兄说起过。
难道说,其实师兄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会经受这种折磨吗?
锦书说,那是从脉象上看不出来的病——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受尽荣宠的公主这么痛苦呢?
感觉到衣襟被人拉扯了两下,晏云卿低头就看见两只黑亮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像最晶莹剔透的黑水晶,一不注意就能使人沉溺。
“谢谢你,晏哥哥。”青波小小声的说,脸色绯红,容颜平凡,然而这一瞬间有惊世的美艳:“这是我第一次在犯病的时候睡着,比以前好受多了。”
晏云卿皱眉:“你经常这样犯病?”
青波抽抽鼻子,笑得没心没肺:“没有啦,一年最多一两次,有两年根本没犯过。”那表情,像是有两年没犯过这件事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儿,应该拿出来大肆宣扬才是。
晏云卿继续皱眉:“病因呢?”
青波很认真的低头思考的一小会儿,一副迷茫样子:“好像是六岁那年被只虫子咬了一口就这样了。”然后很羞愧的低头:“其实我也不确定的不过六岁那年是第一次犯病。”
六岁?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师兄跟他说过,青波六岁那年突然像中了邪一样飞要出宫,说是要去看看天下是什么样子的当然这话不是原话,想也知道青波说不出这种话来,不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当时师兄还说过一句话。
“青波那个坚决的样子,好像这次不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一样。”
那个时候这位六岁的公主殿下绝了两天的食终于得以如愿,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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