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黑压压的,鸦雀无声。
琏二奶奶又道:“既没有要出去的,那就继续做好你们的本职。尽心尽力地伺候好你们的主子,到你们出去的时候,我自是有赏的。又或者有要将来跟了姑娘们出阁的,这会子也知会我,我好给你们把位子留着。在太太爷们身边伺候的,爷若要留下,我自然也会加月钱的。如若不是”琏二奶奶说着突然就拔高了声音,厉声喝道,“那就给我老实本分地干好你们该干的!你们进府来伺候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这两年我事情忙,没怎么管你们,就一个个忘了自己是谁了!竟然还敢在主子面前放肆,你们是不是忘了早些年我是怎么处理那些不敬主子没有尊卑的贱婢的了,要我再给你们长长记性吗?啊?!”琏二奶奶这一怒,只教日月失辉,鬼神皆退!
被琏二奶奶瞪着眼这么一怒喝,下面马上就是撑不住的哭泣起来,就是没有哭的,也白了脸,红了眼。琏二奶奶却不管,说:“今儿一个忘了形的,犯到二太太身上去了。二太太平日里吃斋念佛的人都叫撵了出去,可见猖狂到什么地步了!我说了若是想出去就直接告诉我,没的这么找晦气的!这一个,送府里庄子里配小子了!若再叫我知道有不安分挑事的,打一顿卖出去!”
金钏儿听到这里再也撑不住,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琏二奶奶只看了一眼,便对院门口等着的林之孝家的c张材家的c周瑞家的道:“送出去,别在这里碍眼!没的带坏了里面的人!”
媳妇婆子一群人进来,把昏死的金钏儿抬了出去,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婆子们抬金钏儿时衣服摩挲的声音。等人抬走了,琏二奶奶才问了一声旁边的平儿:“刚才那个叫什么?哪一家的?”
平儿稳住了自己的声调,才说:“叫金钏儿,是门下白家的。”琏二奶奶像是才知道是她一样,扬了一下眉毛,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说:“把府里下人名册和庄子里下人名册拿来。”又对院子里一干吓得不敢出声的大丫鬟们摆手道:“记着我说的话,都回去罢。”
直到琏二奶奶进了正堂,平安喜悦c红颜碧落都跟了进去,院子里站着的人才稳了稳发颤的腿,一个个脸色发白,浑身冷汗,飞快地离开了。
琏二奶奶这一次发威,很是叫府里尤其是园子里怡红院的那一群人安分了下来。没过几日,就有人来回,说金钏儿送去庄子里就病了,一直昏着。琏二奶奶打发了药丸子去。
一日晚上琏二奶奶与巧儿芷哥儿玩笑,差不多就要安置了,有丫头慌慌张张地进来,在窗外哭道:“二奶奶,二奶奶,袭人姐姐吐血了!宝二爷叫我来找奶奶要些救命药回去!”
正巧琏二爷在屋里,听了奇道:“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怎么吐血了?”琏二奶奶一面让安儿拿药,一面让喜儿c悦儿把巧儿芷哥儿带去安置,叫平儿把人带进来,见人是宝玉院子里的坠儿,问:“是如何情况,你好好说。”
坠儿便说是宝玉下午回来发气踹错了人踹到袭人身上,当时还不觉什么,谁知晚上就叫疼,还吐血了。宝玉便急急忙忙差了人来问琏二奶奶要救命药的。琏二奶奶听了,道:“不过是埃了一脚,把瘀血吐出来了,不是什么大事。你把药丸子带回去,叫袭人吃了就好了。”坠儿接了药,急急忙忙去了。
这边琏二爷问道:“那个袭人是宝兄弟房里的?”琏二奶奶道:“二太太是这个意思,不过没有明说,我也不好说什么,只给她涨了一吊月钱。”琏二爷道:“怪道呢,这么晚了还打发人来。”
次日袭人吃了药,自是在里面床上休息。而宝玉心中也闷闷不乐,在房中打转,长吁短叹。偏偏晴雯上来换衣裳,不防又把扇子失了手掉在地下,将骨子跌折。宝玉因叹道:“蠢才,蠢才!将来怎么样!明日你自己当家立业,难道也是这么顾前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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