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台路遥,蓬山已隔千重远。青鸟殷勤,为谁探看?红纤素手,月桂雕台,托明月,照向谁边?情牵,罢难,换去人间,灯火阑珊。
——题记
“猜我是哪个!”才走进家门,门后就绕出来一个戴面具的人来,阿罗警惕,只是那人身上并无敌意。
浅淡的月光洒了下来,院子里满布明明暗暗的色块,那人带着的傩戏面具红红绿绿的,不见可怖,只让阿罗原本紧张烦乱的心霎时空明起来。
“摘下面具是人,戴上面具是神。菩提,难不成,你准备着要戴上它一辈子?”
正欲摘下面具的手顿了下来,阿罗依稀可见面具下无奈的苦笑。菩提,你所为何来?阿罗心中满是疑惑,想到了答案也不敢确定。
“阿罗,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这样戴着吧,只要你看着‘赐福镇宅神君’的脸,心里不纠结就好。”
赐福镇宅神君,钟馗也,豹头环眼,虬鬓铁面,眼如点漆发如虬,唇如腥红髯如戟,长相的的骇人。
“终葵氏后人,不管怎样,好歹都是下界先祖,天界臣民,只有他不敢直面你我,若像你说的那样,岂不上下颠倒。”
菩提也不还嘴,他心里明白,经过下界的这一番游历,如今的阿罗已非往日天上孤苦男儿。
“我记得那时候你明明走在我之前,如何还跟到我身后去了?”阿罗懒得拐弯,直直问取答案。
“是深纤?不!应该说是我姐姐吩咐的吧?”心里面的凉啊,几乎结成了冰霜,阿罗难受得几乎就要哆嗦起来。
菩提伸手焐住他的,阿罗使力抽回,却动弹不得,这个人,还是那样霸道,观音,怎么就看上他了?
“别动!”面具下的一对珠子眼睛亮的出奇,阿罗看着有些晃神,当初,从广寒宫里出来,他也是这样看着自己。
“早知道会这样,她当时猜出了你是谁,你后来也必定能猜出她来。”
阿罗长大的时候,菩提就比观音要早些见到他,其实,阿罗还没长大的时候,菩提就比观音早些去看他了,只不过,他在暗处看凤妈妈的新孩子,而观音是在明处,光明总能照见黑暗,他当时看见了不能见光的事情,如何还能让观音放心,只有走到她身边,与她一起,明哲保身。
可是,当初的那个小孩子,他把他放进了心里,隐约着心疼,不知不觉就闯进了情关,观音都发现了,这个人也早就知道了吧,只是他没表示,自己放不下也只能自个端着。
阿罗的手逐渐暖了,菩提一松劲,他就把手抽了回去。看不见菩提空了手一低头,面具下的脸笑得温柔,他笑啊,如果永生能这样互相取暖安慰,不管两人都是男儿身,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那该多好。他看见了他的所有,他的幼弱无依,他的孤单寂寞,他的孺慕渴盼,他的旷达不争可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看在眼里放在心上,还有一个人,一个上天注定的不应该也不可能了的人。
“金银雌雄花并蒂连枝,上一次双双齐发,还是上古女娲伏羲时候,女娲伏羲结为夫妻,乃有后继。如今观音罗刹一为天女一为天子,却因天界男女两派情势所迫,势必不可能在一起。”
“我知道!”阿罗闷声说道。
“你怪她吗?”
“怪她设计我吗?与我巧遇,无声诱惑。还是怪她违制?当年先祖娲皇造人是为天下苍生,可她呢!这何家一家五口,何其无辜,出自她手,死于非命,却只是为了让我看着,让我经历,让我失了空明天心,多了欲求人气。”
菩提愣愣地望着阿罗,那声音里平淡又怨怼,语音突然一转,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竟似癫狂。
“还是说,怪她还不够,应当是恨,恨她明明藏有杀心,还要逆天篡改天书,写得那样温情,去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