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妈在市一院妇产科的，她前些天看见你的喜帖，认出你，说你一直在他们那做产检。”蒋嘉仪为了保全自己，毫不迟疑的诋毁母亲大人的职业操守。

    “这样……我倒不是故意瞒着，只是想过了三个月后再说。”林立反而解释道。

    蒋嘉仪摆摆手，“哎呀，忌讳那些做什么？是好事就要大家分享嘛。”

    林立笑着叹了一口气，“虽说是好事，但还真是吃了不少苦头。”

    “怎么？反应很严重？”

    “恩，孕吐的厉害，一点腥的都不能闻。不过最近好了很多。”说这话时她脸上满是幸福，有待嫁的娇羞，也有即为人母的喜悦。

    她低头摸着肚子，温柔的说：“小东子，是不是念着妈妈最近辛苦，所以变乖了呀。”

    “小东子……”蒋嘉仪意会过来，凑过去对着林立肚子里的宝宝开玩笑：“你家大东子呢？”

    林立轻轻捶了蒋嘉仪一下，笑骂：“去。”

    “你想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还不知道。不过现在医院也不让查。诶……要不以后让你妈看看。”

    “行啊。”蒋嘉仪答应着，“我记得上学时你说过喜欢女孩的吧。”

    “那时是喜欢女孩，不过现在想要个男孩。”林立一脸的憧憬，“最好长的像他爸。”她想象着未来小孩的模样，问许诺：“许诺，你不是和志东从小就认识的吗？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许诺醉心于美酒，突然被点名，正了身子，答：“挺可爱的，很讨人喜欢。”

    “真好。我可真羡慕你。”林立直直的看着许诺，说：“能从小和他一块长大。”

    许诺调转开视线，低声喃喃，“那有什么好的。”

    如果可以，她——宁愿跳过那段艰涩的时光。

    那时许诺还住在一片老房子里，昏暗潮湿的楼道，窄小的弄堂，和她一样脏兮兮的玩伴们。那时的许诺，犹如井底之蛙，以为世界就是那般模样，直到有一天，她去父亲上班的地方，一个溜溜球把她引到前面的办公大楼，那时有一个小男孩从里面出来，是她从未见过的漂亮干净，她一时傻怔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他，满眼的新奇。

    那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富丽堂皇、簇新光亮、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喂，你是哪来的？”

    那是沈志东对许诺说的第一句话。

    当时不足九岁的沈志东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两手搭着裤子上的背带，距离脏污的小许诺两米远，斜着眼，威风凛凛的发问：“喂，你是哪来的？”

    许诺背着手，绞着后面的衣服，溜溜球掉出来，她不敢去捡，低着嗓子回答：“我爸爸在后面上班。”

    “那是什么东西？”沈志东看着滚在一边的溜溜球，发号施令，“拿过来给我看看。”

    许诺听话的去捡起来，迈着乖巧的步子走到男孩身前，递给他，说：“这是溜溜球。”

    这个小朋友和她的那些玩伴一点都不一样，像个大王一般，那时小许诺在心里想着。

    沈志东探头看了一眼睛，又嫌弃的努努嘴，吐了一句，“幼稚。”

    许诺的脸立马就红了，咬着嘴唇不知所措。

    “这个我帮你保管着，以后我带你玩其他好玩的。”下一秒，沈志东拿走她手里的溜溜球，“大方”的说，“明白了吗？”

    “恩。”小许诺木讷的点点头，不敢说不。

    原本两个世界的人，无意间的碰撞，产生交集，从此牵绊。

    她慢慢知道了贫穷和富有、拮据和奢华、干净和肮脏、上流和底层。

    他占据着一个遥远的高度，她不可得，只能仰望。

    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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