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看来在肖家已不是个秘密,只是早儿从未去关注过。
细长细长的针穿过素白的绢子,刺在了他得手上,血渗了出来,越来越多,慢慢慢慢在绢子上渐染开来。
早儿呆呆地看着那一丝血红,脑子里不断回响那个女人的名称。
茧夫子茧夫子茧夫子茧夫子茧夫子茧夫子茧夫子茧夫子
和冬生
坐在他旁边的夏生看到,担忧而惋惜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被血弄脏了啊,好可惜,明明就快完成了。”
早儿低声说:“嗯,好可惜。”
只差几针就可以收线了,送给那个人的礼物就可以完成了。
就差那么一点
早儿站起身:“我不锈了,回房了。”
“咦?”
“为什”
“早”
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早儿回到房间,关上门,把所有声音阻隔在外。
梦。
现实。
为什么生活在现实中却会做虚幻的梦。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是人在睡眠中想到那些人和事而形成了梦,还是在思念着那些人和事中入睡而做了梦。
长长的白色隧道,女人赤脚走在唯一的道路上,遇见不同的人说着不同的话语。
“茧丝啊,我的女儿,我最疼爱的孩子,要快点变强才行啊。”
“你是谁?”
“不怕死的人才不正常的吧。”
“变态!疯子!”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梦中的女人微蹙眉头,对这些话恍若未闻,步伐不变,漠然地继续向前走。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活着?”
女人停下,转身,一张张曾经无比熟悉现在却陌生得很的脸围着她,口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嘈杂的混乱的场面。
“好恶心。”女人低声说着,清雅的声音没有透出主人的心思,“讨厌的东西要让它全部消失才行。”
女人抬起手,眼里是满满的杀意。“去死。”这个世界的女神说着。
下一瞬,世界安静了,人倒下,木然的表情,无神的双眼对着前方。血溢出,从那堆死人里,慢慢慢慢地向前,铺满整个隧道。
血染红了女人白色的世界。
无情的双眸透出厌恶,“好恶心。”
在只有女人的血的世界,她的声音响起。
沉静的夜。
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眼,翻身坐起。茫然地环顾四周。
是自己的家。
再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手指普遍很短,手掌却肉呼呼的,说不上好看的手。
半响,她起身,披上外袍,朝屋外走去。没有打灯,但有月光射进屋子,虽然暗暗的,但仍能看清路。厚重的大门被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不过在只有她一个人的屋子里,不用担心会吵醒别人。
她徐步走着,沿着小路,经过遇到那个男子的红果树,走出那片树林,来到村子的主河流,停下,解开衣结,褪去衣裳。
女人□□着身子走进河里,寒凉的水触及她的脚尖,膝盖,腰身。
黑色的夜晚,月更显皎洁,□□的女人安静的站在河中,全身笼罩的淡淡的月光。
死寂。
除了这缓缓流动的水,连树也小气得不肯发出一丝声响。
茧丝半身浸在水中,她低头看着她的的影子,水中的影子也看着她,同样毫无情绪的呆滞表情,无喜无哀。
你是谁?
茧门第十三任门主茧丝。
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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