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地看了茧丝一眼,也就这女人能制得住这班孩子了。
钱多来拉回游离的神思,道:“是关于七夕蹴鞠赛的事。”
说起这蹴鞠赛,又是当地的一大盛事。想当年,顺天府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府州,那知府为了拓宽财路,兴办了这一大赛,因为前所未有,吸引了许多人前来观看,刺激了地方的生意,赚了不少钱——茧丝一直觉得那是打假球骗来的。后来便每隔几年举办一次,规模也逐渐扩大,竟成了地方特色。参赛队伍为每个书院派出,进行角逐,优胜劣汰,最优者夺冠。而今年就在七夕当天开始,为期一月。
秋生还在书院时玩过,成绩还是不错的。
“所以呢?你们要我做什么?”不知怎么地,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教我们玩那毛玩意。”茧丝很坦然道。
“哈?”秋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教我们踢蹴鞠。”茧丝很好心地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以前玩过,所以应该很熟悉。”
“你们不会?”
全体一致点头。
“我记得你们说比赛在七夕,三天后?”
全体一致的沉默。
“现在才开始练习么?”秋生有些晕眩,“你们以前都做什么去了!”
全体一致看向茧丝。
茧丝很无辜很无辜地看着她,可爱的娃娃脸有些委屈,明亮的大眼睛也有些湿润,略带颤抖的嗓音听起来很害怕,“老钱昨天才告诉我这码子事。”
“”秋生顿时被秒杀,心里升起一阵罪恶感,把怨气转移到钱院长身上。
“老钱说她昨天才想起。”
“”对老钱这要命的性格,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你们赛程如何?”
如果第一场比赛比较靠后,遇到的不是很强的队,或许还有取胜的可能——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第一场,七月七日,对青山书院。”
不行!没救了!一上场就遇到最强的!
秋生果断地站起身,掉头就走。
茧丝连忙拉住她,“你哪儿去?”
秋生咬牙切齿道:“回家!”
茧丝抱住她,收起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奸笑两声,道:“你来了这儿,我还能让你跑了?”
确实不能,而且自己也还有任务要完成。
秋生认命了,并且当机立断,当天就开始了训练。她把这些孩子分成两组对战,了解一下她们的情况。
蹴鞠对于这个落后的小村子来说算是一项奢侈的运动,但这些孩子们也不是没玩过,再加上她们灵活性极高,对球的控制也不错,所以进球得分还是蛮高的。
可最大的问题是,孩子们只知道把球踢进对方球门,不能让球进了己方球门,其他别的限制则完全不懂或者不管。于是,扯头发的出现了,绊脚的出现了,抱住对方身体的也出现了,更甚者,还有为了抢球厮打起来的。蹴鞠场瞬间变成了武斗场。
秋生一开始还会急着大喊“不可以”c“这样犯规”之类的,后来见她们没有听,那茧夫子也在说了一句“交给你了”后站在一旁闲闲地看风景。秋生气结,也不管了,只等待这场混战的结束。
傍晚,夕阳西下,枯藤缠绕老树,乌鸦在枝桠上哀鸣两声,便是无人话却的凄凉。
混乱过后的空地,笼罩在夕阳橘黄色光芒中。藤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影子被西斜的夕阳拉伸至远处。
秋生背对茧丝,孑然独立。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似有对刚才赛场上努力拼搏的丫头们的无限感慨,又含无法扭转乾坤的万般无奈,最后只化成一句话。
“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傍晚,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