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九,只是子臼在“泰誓”中的代称。
“泰誓”便是姬楽手中的一把尚未出鞘的利剑。
庚九是说他属于“庚”属,排名第九。这种排名并非是决定地位按资排辈。所以子臼虽被冠以“庚九”的名号,但他却是最接近姬楽的那批人之一。
留宿当然是庚九的臆想,偶尔揣摩一下上司的私生活,也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但想着想着,他心里就有些发慌。
“该不会是被秦王发现了吧?!”
这种可能虽然小,但不是没有。
就在他打算跟着此时过来的访客一同混进馆驿去寻姬楽,去者尽没,就看见姬楽的身影出现在灞桥的桥头。
姬楽走过来,他连忙迎上去。
“走吧,回王宫。”
庚九插嘴到:“有些晚了,不若回北苑吧。”
“北苑吗?”
姬楽想了想,虽然不是不可以,但他此时却是不想和郑娥,和岫奴儿见面。
也许是他的心情还没有收拾好的缘故吧。
姬楽回答道:“不去了,明日还有朝会呢,麻烦。”
两个人回到宫中,那个叫做庄娥的女官还在候着。这时候看到姬楽回来了,心中生出了一丝小小的激动和期待。
在庄娥的服侍下,姬楽换了衣服,在冰冷的榻上躺了很久,才堪堪睡下。
“原来,榻是凉的啊。”
睡着之前,姬楽如是想。
只不过,这一夜注定有些短暂。
姬楽睡下没多久,报更的内宦就跑来叨扰。
负责值夜的女官匆忙将姬楽叫醒。
内宦被女官引到外殿中,姬楽披了一件袍子就从内寝走出来。他有些不满,梦梦醒醒的脸上写满了不满。
内宦被姬楽略显的狰狞的五官吓到了,哑了哑嗓子,颤颤巍巍的回答到:“禀殿下,韩国夫人,她她没了。”
没了,就是死了。
姬楽沉默了好久。
这是一件突如其来,而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个疯掉的人,很快就会死去,再正常不过。
“怎么去的?”
“禀殿下,失足掉到了井中。”
他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怎么回事,没有人跟着吗?”
这名宦官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回答道:“是有人,但是”
他话中有话,姬楽追问到:“但是什么?”
“但是这些人都死了!”
“谁死了,什么人死了,说清楚!”
宦官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水,他原本是来向太子通知一声的,没想到太子殿下会问的这么仔细,事实上,整件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完整,就这些,多半还是王后宫中当值的公公告诉他的。
“喏,臣听说是王后下的命令,将韩夫人宫中所有的从使,全部处死陪葬,只不过,大家都说,这有些不合礼。”
说完之后,他就站在那里,听从姬楽的吩咐。
姬楽听过,脑袋中有一道灵光闪过。这种行为当然不合礼,且先不要说,人祭的习俗从平王天子开始就用的很少;再者说,就算是陪葬,那也要等到梓宫入穴之后,封穴时才会赐死那些人,而且被赐死的多半是奴隶,并非良人。王后这道命令,太急太乱了。
难道说,这并非是为陪葬而诛,单纯只是为了灭口?
如果是为了灭口,那灭的是谁的口,那些仆役的,还是说,是灭韩夫人的口?
“还有什么事吗?”
姬楽没有把自己的疑虑直接表现出来。
那宦官听见姬楽叫他,赶紧把这次过来的正事和姬楽说明。
“禀殿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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